爺今兒回門,看見誰了?”
安氏不解的看了一眼素琴,搖頭笑道:“ 哪裡能猜得到?”
素琴便趴在安氏耳邊把遇見方氏的事情說了一遍。安氏驚訝的問道:“如今說來,她並沒有出家為尼?”
素琴低聲說道:“她一進人家庵堂,便拿著銀子使喚小尼姑,人家當時就把她趕出來了。”
安氏便問:“你們把她弄哪兒去了?”
素琴悄聲回道:“能弄到哪兒去呢?二少爺怕她去了別的地方再使壞害我們,便暫時關到姑奶奶家裡交給石硯看著呢。”
安氏緊張的嘆道:“這如何使的?”
素琴又把方氏收藏的那些毒藥的事情跟方氏簡單的說了,又道:“她之前藏著那些毒藥毒粉的,不知做了多少壞事兒,哪兒就那麼便宜她?何況二少爺還說,姑奶奶當初出嫁的那日,也曾中了毒。只是姑奶奶福大命大,才活到今日。這件事兒到如今還沒查清楚呢……”
安氏便嘆了口氣,說道:“雪濤那孩子出嫁之前,他們便整日嘀嘀咕咕的,後來我也擔心著,但因沒聽說她有什麼事兒,也就沒理論。夫人當年待我不薄,這孩子從小就跟我親……哎!”
安氏剛嘆了口氣,外邊便有丫頭進來回道:“回夫人二少奶奶,姑奶奶家的管事打發一個嬤嬤來,說是有事兒要回少奶奶。”
素琴便道:“叫她去廂房等我,我這就去。”
安氏忙拉住她問道:“別是那個人出了什麼事兒吧?我同你一起去瞧瞧。”
素琴答應著,便和安氏一起出去廂房,外間屋子裡柳裴元和柳明澈父子二人說些公務上的事情,也沒理論她們兩個。進了廂房,素琴便屏退了眾人,悄聲問著那婆子:“有什麼話兒,儘管說吧。”
那婆子上前施禮畢,低聲回道:“回二舅奶奶,我們家石娘子(紫燕)叫奴婢過來跟舅奶奶說一聲,那第三種毒藥是打胎的,如今那個賤婦只吃了一點點,便下紅不止,我們幾個婆子估計著,那藥粉應該是青樓妓院裡的粉頭兒用的。”
饒是素琴從小於官宦之家長大,對一些明爭暗鬥很是熟悉,也沒想到方氏會藏著這種藥,驚訝的嘆了口氣,啐道:“這喪盡天良的賤人!準備這樣的藥是給誰用的呢!”
安氏一聽這話立刻蒼白了臉,嘆道:“這藥還有沒有?快些拿一點找個大夫驗看一下,到底是做什麼用的!”
素琴便奇怪的問道:“母親,您想起了什麼事兒?別慌,慢慢說,如今這賤婦並沒害到誰,咱們不緊張。”
安氏便嘆道:“當年夫人壞了姑奶奶七個月的時候忽然早產,產後初學不止,不足一月便去了。當時老爺傷透了心,沒有什麼精神去查早產的原因,後來夏侯家鬧了幾次,老爺因心裡煩躁,夏侯家又犯著老爺的忌諱,所以老爺便與夏侯家弄得不痛快,到底忽視了夫人早產的緣故……如今想來,莫不是她搗的鬼?”
素琴咬牙道:“是與不是,趕明兒問著她就知道了。”說著,又對那婆子吩咐道:“好生看好了那個賤人,不許她死。你回去告訴石硯,找個大夫給她瞧瞧,該用藥的用藥,決不能讓她斷了這口氣兒!”然後又吩咐自己的丫頭銀心拿了五兩銀子給那婆子,讓她去給方氏找大夫吃藥。
那婆子答應著,並不去接銀子,陪笑道:“石娘子自然會料理銀錢之事,舅奶奶不必破費了。”
素琴便道:“她料理是她的,這錢若用不著就給你打酒吃吧。”
婆子千恩萬謝,又給安氏行了禮,然後告退出來,悄悄地回去。
素琴服侍安氏回房,又說了些當年的事情。柳裴元進來時見她們婆媳坐在燈下說話,便笑道:“你只拉著媳婦在這裡說些沒用的作甚?怎麼不叫她回房去歇息?”
素琴忙起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