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的蜜汁,渴望許久的柔軟和甜美讓他顫抖,不受控制的顫抖。
柳雪濤真切的感受到盧峻熙熾熱的雙唇,緊貼著她的,舌尖橫衝直撞卻也不失小心翼翼。
佛說,大愛無情。天下萬物,莫不互傷以自利,唯有對一切無情,才能對萬物有愛。
紅塵中,你若愛上了一個人、一朵花、一棵樹,你的眼裡便只剩下她,而淡去了天地乾坤。
此時此刻的柳雪濤,眼睛裡只有一個盧峻熙。
而盧峻熙的眼睛裡也只有柳雪濤一人。
商會和基金會的事情定下來之後,藍滄雲等人又在京城逗留了一月有餘。一來是他們每人為商會基金注入的一百萬白銀要到賬,再就是還要確定一個商會名譽會長和副會長的人選。
名譽會長按照柳雪濤的意思自然要找一個皇室成員。
到底還是社會制度決定一切,很多時候眾人都不能忽視皇室的存在。
於是柳雪濤提議把趙玉臻拉了進來。另一位副會長則由盧峻熙提名了一個他屬下的一名官吏,此人跟隨盧峻熙這段時間,辦事幹練,人品也說得過去,畢竟盧峻熙將來要做什麼事情都要有得力的手下去執行。
這年雨水多,不到五月的時候京城便進入了陰雨天氣。自從藍滄雲等人走後,陰雨不斷,已經有半月多不見陽光。此時北方正是小麥成抽穗的時候,四月底下的兩場雨倒是緩解了北方的旱情,但已進入五月情況就不一樣了。
這日早朝,皇上的臉色很不好看。連日降雨,已經有四五個州府報了澇災,黃河七處決口,大大小小吞沒了幾十個村莊,受災之人上萬。
各地有災情,大家的目光便都聚在戶部幾位主要官員的身上。
皇上當時向戶部尚書下旨:“速速安置災民,修繕河道!”
戶部尚書馬雲瀚急忙出列,回道:“回皇上,前日剛發了五十萬擔糧草去西疆,昨日又發了三十五萬擔糧草去北疆,現在國庫裡的糧食僅存二十萬擔。不能再動了……”
皇上急了:“速速徵糧!”
馬雲瀚為難的嘆道:“回皇上,二月裡修繕西長京避暑山莊,戶部調撥白銀八十萬兩,三月太后壽宴花費十萬兩,四月裡皇上下旨清漕運,從國庫撥出白銀一百三十萬兩,還有……”
皇上怒聲喝道:“你只說國庫現在還有多少銀子?!”
“回皇上,不足五十萬兩。不能再動了……再動,就動搖國本了!”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立刻亂了起來。眾大臣紛紛交頭接耳,一個國家的銀庫裡,連五十萬兩銀子都湊不齊了,這日子可怎麼過呢?!
“啪!”
一聲脆響,把亂紛紛的朝堂鎮住。眾人忙住了嘴抬頭看去,見皇上臉色鐵青坐在龍椅上,手中原本握著的一份奏摺狠狠地摔到龍案上。重臣都把腦袋低的不能再低,一個個兒大氣兒不敢喘,只等著捱罵。
皇上肚子裡有火自然要發出來,眾臣都要把腦袋低到懷裡去了也沒用,總要揪出一個來出氣吧?於是皇上怒聲喝問:“馬雲瀚,你這戶部尚書是怎麼當得?嗯?!”
馬雲瀚忙跪倒在地:“皇上恕罪。實在是前面的那些支出都不能省,這澇災來的突然,臣……也是無能為力啊……”
皇上生氣的看著滿朝文武:“你們呢?你們也都是無能為力麼?”
滿朝文武依然不說話。
英宗陛下長嘆一聲:“災區的那些百姓都沒吃的沒喝的,顛沛流離,朕看用不了一個月,那些難民便都跑到上京城來乞討了!諸位大臣們到時候恐怕也睡不好覺吧?難道就不怕你們的府門口擠滿了叫花子?”
“皇上。”安慶王爺站在群臣之首,不能再沉默下去了,“老臣願拿出一年的俸祿來安置災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