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血流有什麼意思?”
李氏忙驚訝的笑問:“妹妹這話當真?真的不怪他了?”
柳雪濤點點頭:“有嫂子這幾句話,我還有什麼好怪的?反正他也沒真正和傷了我。真正傷過我的是他的姨娘方氏。如今她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仇恨這東西,儲存在心裡沒什麼好處,所以我決定讓它隨風散了。”
“好……我一定會說給你哥哥,回頭讓他當面給你道歉……”
“不必了,嫂子。只要你能開開心心的,我就知足了。”柳雪濤感慨的看著小院子裡馥郁的花木,一個女子在這樣的世道上能獲得幸福是多麼的不容易。像李氏這樣的聰慧女人,更應該得到幸福。
柳裴元一肚子的氣,在幾十年的好友面前也只能像個被紮了眼兒的氣球,慢慢的撤了出去。
說來說去,做長輩的總不能跟兒女們一般見識。柳裴元拿楊氏當女兒看,所以才對她一再縱容至此。如今楊博雲帶了厚禮登門道歉,再三說回去一定會好好地管教女兒,絕不會讓她再做這等混賬的事情,又再三央告柳裴元好歹看在二有這麼多年好友的份上,千萬別讓柳明澈休妻。給他留幾分顏面。
柳裴元只好滿口裡答應,又寬慰了楊博雲一些話,說二兒媳婦如此定然是受了家裡下人別有用心的挑峻,他又說等自己身子好起來一定徹查,決不允許再有挑峻是非的奴才們留在家裡。又說二兒媳婦一直都是孝順的,如今又在月子裡。還要好好的養身子。將來還指望著她能給自己再生幾個孫子。
楊博雲走的時候已經是慕色沉沉之時。柳明澈好歹沉著臉送了他出門上了車,看著馬車走了方轉身回來。
柳雪濤服侍柳裴元吃了晚飯後等了兩刻鐘的時間又勸著他喝了湯藥。方說自己要先回去。明兒再來伺候父親。
柳裴元便拉著她的手,連聲嘆氣。
安老夫人在一旁勸道:“老爺,雪濤家裡還有孩子呢。宣兒也才幾個月大,哪裡離得開孃親?我不是在這兒服侍著您呢嗎?你就讓她先回去吧。好歹明兒一早她還過來。好不好?”
柳裴元方點了點頭,放開了女兒的手。
柳雪濤又同安老夫人告辭,由李氏慢慢的送出來,走搖二門處待要上車時有遇見了柳明澈。李氏對著柳明澈點點頭,跟柳雪濤說了聲:“路歪小心點兒,回去早些睡。我先進去了。”便轉身走了。
柳明澈方緩緩地走到柳雪濤徐面前,抬手拍拍她消瘦的肩膀,嘆道:“今兒這事兒是哥哥的錯。多虧了你了……”
柳雪濤一時間心裡又湧起本尊的記憶裡柳明澈對自己從小的發自內心直到骨子裡的關心,於是深吸一口氣抬手抓住柳明澈粗糙的雙手,叫了聲:“哥……”
柳明澈卻募然抬手把她摟進懷裡,像小時候一樣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嘆道:“丫頭,如果我們可以不長大該多好……”
柳雪濤默默地閉歪眼晴,沉沉的嘆了口氣:“時光如流水,我們都長大了。你當了父親我當了母親。哥哥……我們的肩上都扛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柳明澈也重重一嘆,放開手臂讓柳雪濤從自己懷裡退出去,說道:“你的話不錯。可能我不想因為這些所謂的責任,這些亂七八糟的俗事,這些亂七八糟的人。壞了我們兄妹的二十年來的感情,你是我的妹妹,從你剛出生的那天起,我看著包在襁褓裡面的你就對自己發誓,今生今世這都是我的好妹妹。我絕不會讓她受委屈,絕不會讓她不開心……可是如今,那個讓你受委屈的人確是我的妻子,偏生我又休不了她……雪濤,你說哥哥該怎麼辦呢?”
柳雪濤淡然一笑,抬手摁在柳明澈的胸口上,勸道:“哥,你把我放在你這裡,就好了。我們是有血緣聯絡的。我們的身體裡都留著父親的血。這世上不會有任何事情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