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馬車上,方長長的嘆了口氣,趴在馬車裡對趙玉臻拱拱手,慘淡的笑了笑,說道:“下官多謝郡王爺出手相救。”
趙玉臻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哎!原本我是想見了你小子好好的收拾你一頓呢。半夜三更的讓雪濤去敲我們家的門,你說這算哪門子事兒啊?不過看見你被皇上打得這樣,這筆帳先記著吧,回頭咱再慢慢地算。我說你真是死心眼兒啊?為了拒絕一個女人去觸怒皇上,你真是糊塗透頂!不喜歡弄進門來放一邊就是了,一年半載的不見她,又能怎麼樣?你說你這四十板子捱得冤不冤呢?”
盧峻熙笑了笑,搖頭,說道:“不冤。”
趙玉臻氣結,瞪著盧峻熙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還是生氣的哼了一聲,啐道:“冤不死你!”
盧峻熙心裡卻悠悠一嘆,不冤,四十板子而已,和家宅安寧夫妻和睦相比,真的一點都不冤。如今的家是盧峻熙疲憊時休憩的溫暖港灣,他不想因任何人任何事去破壞家裡的寧靜。他從小看著母親和張姨娘鬥,對妻妾之爭早就厭煩透頂。
馬車顛簸,盧峻熙屁股上的傷痛滋滋啦啦的疼。只是他的心裡卻是無比安靜的,數日勞累加上一夜未眠,他倒是趴在馬車上沉沉的睡了。
趙玉臻命人回府送信,叫自己的馬車直接送盧峻熙回家,又叫自己的小廝去請了白蘇葉來給盧峻熙治傷。
柳雪濤在安慶王府聽到訊息後立刻回家。洛紫堇不放心也跟了她一起過去。
盧峻熙被人抬進了臥房,御醫白蘇葉來的時候,柳雪濤也剛進門。她正用溫水溼了帕子慢慢地浸泡被血漬浸透粘在傷口上的衣衫,她一邊輕著手慢慢地揭著那些被她用剪刀剪開的衣衫,一邊咬著唇流淚,卻不哭出聲兒來。盧峻熙則趴在床上抱著枕頭,閉著眼睛咬著牙,一聲不吭,額頭上卻是豆大的汗珠子緩緩的掉下來落進枕頭裡不見蹤跡。
白蘇葉講來後勸道:“夫人莫要著急,下官這裡有一種止痛的藥,先給盧大人撒上些,可止住他的傷痛,然後再清洗傷口會好些。”
柳雪濤感激的看了白蘇葉一眼,淚眼朦朧卻說不出話來,只輕輕的點點頭,把手中被血漬染紅的手帕子扔到一旁的水盆裡。擺了擺手,丫頭們忙把水盆端走,又換了一盆乾淨的溫水來。
白蘇葉勸道:“夫人,還是讓下官來吧。”
柳雪濤點點頭,從繡凳上起身,默默地走到盧峻熙的面前,抬手握住他汗溼的雙手,默默地坐在床邊上。
盧峻熙卻反手抓住她的手指,輕聲勸道:“不怎麼疼。放心。”柳雪濤的眼淚又簌簌的流下來,不疼?!怎麼會有一腦門子的汗?臉色蒼白,懷裡的抱枕已經被汗珠子打溼了一片。
白蘇葉的止痛藥粉的確不錯,撒上一些後不到片刻,盧峻熙便覺得疼痛好了許多。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說道:“雪濤,我餓了。想吃你做的糕點,就是那種用雞蛋和麵做的那個鬆軟甜膩的那種。你去給我做,好不好?”
柳雪濤忙不迭的點頭,說道:“好。”她一夜未眠,聲音又沙又啞,叫盧峻熙聽了越發揪心。
“那你快去,等會兒上好了藥我就可以吃了吧?”
柳雪濤點點頭,把自己的手從盧峻熙的手裡拿出來,又看了看白蘇葉。白蘇葉笑笑,說道:“夫人可要快些,下官這兒不到一刻鐘的功夫就好。”
“嗯,有勞白先生了。”柳雪濤站起身來,對著白蘇葉深深一福。
她心愛的男人,此時就有勞這位御醫好生照料,清洗傷口,上藥,包紮。。。。。。此時別說讓她給人家行個萬福,恐怕讓她深深地三鞠躬她都願意。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兩次的分娩之苦她都深切的感受,卻從不及這樣的傷痛加在他身上更讓她疼痛難受。
白蘇葉見柳雪濤對自己施禮,忙拱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