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腿,然後彎腰把泓安拉開,淡淡的說道,“各人都有自己的錯,泓寧是泓寧,你是你,按照你這樣說,子不教,父之過,那泓寧犯下的錯誤更應該由我這做父親的來承擔。不過——你也有錯,回房去,把你嬸孃編寫的《子弟規》抄寫二百遍。 ”
泓安聽了這話忙磕頭應道,“是,侄兒領命。 ”
恰好此時家人已經傳了家法來。盧峻熙家的家法又三等,一是戒尺,戒尺比較常用,讀書人家基本上都有,是用來打手的,二是藤條,三呢,就是扳子了。因為剛剛盧峻熙說傳家法,因家人知道是要懲戒大少爺,肯定是用戒尺了,於是只傳了戒尺來,藤條和扳子都沒傳。
盧峻熙見了,皺眉道,“藤條呢?! ”
泓安剛領命要站起來,忽然聽見盧峻熙說這個,嚇得又立刻跪下去,連聲哀求,“叔父息怒,叔父消消氣,修遠還小,哪裡經得起那樣的重則? ”
泓安一求饒,屋子裡的丫頭婆子們也都紛紛跪下去替泓寧求饒。
盧峻熙臉色陰沉的幾乎要滴出水來,薄唇緊緊地抿著,聽了泓安和眾人的哀求,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怎麼,在這個家裡,我說話你們都不聽了嗎?! ”
石硯和趙仁已經聞訊趕來,剛到門口還來不及勸說,便聽見盧峻熙的質問,哪裡還敢多說半句,忙叫人去傳了藤條來,二人無奈的對視一眼,進門
去雙雙跪在盧峻熙的腳下。
盧峻熙卻鐵定了心要嚴懲泓寧,看見石硯和趙仁二人跪在自己腳下,只冷冷的說了一句,“誰要求饒,便立刻趕回南邊去,用不許進京。 ”
石硯和趙仁二人語塞,只好磕了個頭又站起來,退到一旁站好。
泓寧跪在地上,心知這次藤條是逃不過去了,卻反而不怎麼害怕,心想做不過就是一頓藤條,父親素來疼愛自己,總不會把自己打死,反正都是皮肉之苦,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而石硯則悄悄地給身邊的丫頭使眼色,讓她悄悄地去跟柳雪濤送信去了。
柳雪濤原本想著盧峻熙也不過是嚇唬嚇唬泓寧,縱然打他兩下子也不過是用戒尺或者拳腳,卻沒想到他叫人取了藤條來!當時聽了丫頭的話她便把持不住了,急匆匆的站起來便要往前面來。紫燕,香葛,翠濃等丫頭也都是看著泓寧長大的,一個個兒聽說老爺要用藤條打他,都忍不住紅了眼圈兒隨著柳雪濤往前面來。
家人果然取了藤條過來,站在一旁雙手奉給盧峻熙。盧峻熙抬手取過那根雞蛋粗細的藤條,輕輕地抖了抖,厲聲喝道,“逆子,跪好了! ”
泓寧果然聽話的跪好,趴在地上,既不哭泣,也不求饒,很是乖巧聽話的樣子。
他這番模樣,讓站在旁邊的一眾家人越發的心疼,丫頭婆子們都低著頭不敢再看,趙仁不忍心,也悄悄地背過身去抹眼淚了。石硯更是著急,殺雞抹脖子一樣對著那些丫頭們使眼色,叫她們趕緊的去通知夫人。
盧峻熙卻把手一揚,然後決然的甩出去。只聽‘啪’的一聲,那藤條準確無誤的抽在泓寧的屁股上,錦緞衣衫被抽爛,毛茬處沾上了血跡,泓寧只
覺得一陣鑽心的疼痛頓時遍及全身,他到底還是個孩子,猝不及防受這一下,張口‘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一哭出來卻又倒不過氣來,俊俏的笑臉頓時
資漲起來。
泓安急忙撲過去把他抱在懷裡,用自己的身體為他擋住藤條,哭道,“叔父……饒了弟弟吧……是侄兒不好,你要打就打侄兒…… ”
盧峻熙是在場唯一一個心狠的人,他並沒有因此而住手,手上的藤條反而一下一下狠狠地抽下去。
泓安護著泓寧,身上捱了幾下,頓時衣衫破碎,後背和臀上也免不了皮開肉綻。
柳雪濤以最快的速度衝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