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更是納悶,於是上前跪在地上:“奴婢綠蕉侍候主子不周,請主子責罰。”
盧俊熙倒是對這丫頭的從容鎮定有些歎服,因道:“你就是綠蕉?我且問你,剛剛香爐裡的香你從何處拿的?你可知道那香餅是什麼香?”
“奴婢就隨手在那邊的盒子裡拿的。因下午的時候奴婢和秀兒在屋裡說了會兒話,後來她拿著大小姐的披風匆忙走了,奴婢因見那香爐裡的香早就燃盡了,想著待會兒主子回來必然嫌棄這屋子閒置的久了有股子味道,所以才燃上了香餅提前燻著屋子。”綠蕉說著,便轉頭看那邊小高几上的一個盒子。
盧俊熙走到那邊取了盒子開啟看時,卻發現裡面卻空空的什麼也沒有了。
柳雪濤一直坐在床上沒有言語,此時卻不好再沉默下去了。她嘆了口氣拉著披風站起身來,走到盧俊熙身邊,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笑了笑,勸道:“好了,叫他們都散了吧。我也沒什麼不舒服,倒是你的手要立刻上藥才是。”
盧俊熙也看出來了,這事兒估計綠蕉也不知情。這盒子裡早就沒了香餅,綠蕉說的時間和秀兒說的時間一點也不差,而那時到時間到現在已經過了兩三個時辰。不說她放的那香餅早就燃盡,縱然還是她放的那幾塊,也不能就說是她要害柳雪濤。
看這丫頭的神色雖然焦急但並不慌張,又能坦然面對,不胡亂攀扯,十之八九她也是被利用的人或者說是無心之過。再說這孩子裡的香餅如今又是誰拿空了恐怕已經無法查證,那人是絕不會自動站出來承認的。
此時碧蓮已經撿了那香爐和香餅回來,盧俊熙接了那塊未燃盡的香餅,湊近了燈前仔細的看了看,又輕輕地聞了聞,便冷冷笑著對柳雪濤說道:“果然不假,這種香餅裡面有麝香,用的時間長了,恐怕我們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柳雪濤恨恨的看了眾丫頭僕婦一眼,暗暗地咬牙卻也無可奈何。只好說道:“幸虧相公發現的早,否則的話可真的讓那些人得了意了。”
盧俊熙點點頭,又沉聲說道:“這件事情此時我不再計較,但卻並不代表就這樣過去了。不管是盧家的人還是柳家大人,今兒都給我聽明白了,是誰做的,是出於什麼心思,將來必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若是被我或者岳父大人查出來,我不想不管這事兒是誰敢的又是受了誰的指使,我們都不會善罷甘休的。”
眾人便惶恐著跪下去,連聲說自己冤枉,並不知道此事等等。
盧俊熙剛要喝止眾人叫她們下去。便聽見門外柳裴元的聲音:“到底怎麼回事兒?!難道這些人要反了不成?!”
盧俊熙和柳雪濤忙轉身出門迎出去,柳裴元進來後又把事情細細的問了一遍,又從盧俊熙的手裡接過了香餅仔細的瞧著,柳雪濤便吩咐紫燕快把牙膏拿出來給盧俊熙抹上,又拿了剪刀把自己的帕子剪開,把盧俊熙的右手裹了個嚴嚴實實。
柳裴元發了一頓脾氣,把方氏和管家都叫了來,狠狠地數落了一頓,說她們辦事如此不小心,居然會容許這些居心叵測的奴才在玉棠園走動,又暗暗的警告方氏不要做蠢事,然後嚴命他們徹查此事,一定要把使壞的人查出來,又恨恨的罵著要把所有有干係的人一併打死。
鬧了一頓,柳裴元方在柳雪濤和盧俊熙的勸告中離開,去安氏的房中歇下。
方氏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幸好柳皓波親自過來陪著她回房,她才沒怎麼樣。柳明澈則又留下來同盧俊熙夫婦說了一會兒話,柳雪濤又把那小瓷瓶拿給他看,並悄悄地說了張氏之事。
柳明澈沉思片刻後,方說道:“去年我和世子爺在這裡住了些日子,原本想要著查明白這件事兒,只是苦於當時線索太少,只查到一點蛛絲馬跡也對不上號。只好作罷。如今看來,這件事情確實如我所想,只是她這心腸也太狠毒了。到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