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皓波並不著急,只是冷冷的回視這盧峻熙,不掙扎,也不反抗。
盧峻熙胸中怒氣簇簇的往腦門子上頂,恨不得一拳把柳皓波給揍出去。只是他尚有一絲理智在,便壓制著心頭的怒火,讓他不得不放開了手。但到底還是猛的一下把柳皓波推回到椅子上去,冷冷的說了一聲:“我明著告訴你,你們柳家的家業將來怎樣我盧峻熙沒興趣,但你若是再打雪濤的主意,我縱然拼著身家性命不要,也要把你送到陰司裡去!”
柳皓波冷笑著‘哼’了一聲,說道:“說的好聽。你若不是打著柳家家業的主意,怎麼會捨得下那麼大的本錢,送那樣的馬車給父親?你倒是聰明人,知道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道理。你送了我父親一輛萬把銀子的馬車,我父親便為你籌集了百萬銀子的本錢。你這一本萬利的手段真是高明啊!既然你今天把話說明白了,我也不妨明著告訴你。柳家的家業只能是我柳皓波的!你盧峻熙若是動半點心思,我自然有本事要你傾家蕩產,身敗名裂!”
盧峻熙冷笑:“那就走著瞧吧。我倒是要看看是誰最後傾家蕩產,身敗名裂!”
柳皓波不再說話,只是冷冷的靠在太師椅上,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盧峻熙便轉頭對著外邊吩咐一聲:“來人,給大舅爺上好茶!”
外邊的丫頭答應一聲去沏茶。盧峻熙便淡淡一笑,說道:“大舅兄慢坐,用茶。我還得進去陪岳父大人聊天呢。”說著,他便頭也不回的出了外書房回旭日齋而去。
柳皓波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越想越氣,他似乎都能看見盧峻熙一臉媚笑的討好著父親,又似乎已經感覺到了父親對盧峻熙越來越欣賞越來越信任。
丫頭端了一杯熱茶進來剛要說話,忽然看見一直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的柳皓波猛的一下子站起來,於是嚇得趕緊後退兩步,雙手一顫,手中托盤不穩,熱茶便啪嗒一聲歪倒在托盤裡,滾燙的熱水灑了出來,嚇得丫頭連聲賠罪:“舅爺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哼!都是一群不知進退的狗奴才!”柳皓波恨恨的罵了一句,轉身離開。
盧峻熙回到旭日齋時,姜氏已經把孩子抱進去餵奶,柳裴元一個人坐在花廳裡吃茶。見盧峻熙回來,便淡淡的問道:“怎麼樣?”
盧峻熙忙回道:“大舅兄剛剛吃了一杯茶,說家中還有些瑣事,便先行回去了。臨走時讓小婿在岳父大人這裡替他告個罪。又說。。。。。。讓新嫂子多坐一會兒,用了午飯再回也不遲。”
柳裴元點點頭,說道:“你這裡人手也不夠,不如叫安姨留下來照顧雪濤吧。裡裡外外的事情都要你一個人來調理,你又哪裡還有精神照顧他們母子?還有,你們怎麼連個像樣的奶媽子也沒有?居然。。。。。。”找了個屠戶的老婆來給孩子餵奶。。。。。。想到這個柳裴元便覺得無語。
盧峻熙自然不敢說是柳雪濤不準找奶媽子,怕有心人利用這個機會悄悄地送進一些心懷叵測的人進來,可此時他也不敢逆著讓柳裴元說話,只好認錯道:“是小婿糊塗了,家裡的事兒多,趙嬤嬤跟我提過一次,我就給渾忘了。原本想著臨生的時候再找,只是沒想到這小傢伙居然這麼著急出來跟外祖父見面。。。。。。”
柳裴元聽了這話又忍不住笑了,指著盧峻熙笑罵:“你小子如今也有些油嘴滑舌的了。當初剛定親的時候,你見了我可是大氣兒不敢喘的。怎麼……你是不是覺得你當了爹,就長了行市了?”
盧峻熙嘿嘿笑道:“不敢不敢,小婿縱然是當了爺爺,也不敢在岳父大人跟前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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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還說不敢?等你當了爺爺,我這糟老頭子早就進了黃土了。你放肆不放肆的,我哪裡還有力氣去管?”柳裴元又好氣又好笑的指了指盧峻熙,又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