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誘惑。” 沒錯,無盡的誘惑。
越是往下聽,蕭曦曦便越覺得是在說自己,不由得更是臉熱心跳得不自在起來,她訕訕地笑了笑:“…哦,是這樣…”
這時候,只能裝傻了。
“嗯,是這樣,”司徒雷焰依舊不肯罷休,繼續娓娓道來,“她大多數時候很笨,偶爾會聰明一下,有自認為的原則,曾經,我們深愛過,以後,我們還會深愛。”不再詳細地說下去,兩個人,不捅破,卻心知肚明。
“什麼叫‘自認為的原則’?!——我本來就很有原則好不好。”剛剛被說了一句,蕭曦曦不滿地橫眉冷對了一下。 然而,說出口就後悔了。完了,自己把自己出賣了。
本來是很含蓄和委婉地在說他喜歡的她,而現在,她自己反而直接對號入座了!
“又犯笨了…”司徒雷焰露出難得的笑容,看著蕭曦曦窘迫地低垂下去的姿勢,真有種想立即一親芳澤的想法。 只是,餘光裡,兩個孩子還在一旁,真是兩個…令人情緒矛盾的電燈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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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就是你這點兒本事?!”黑暗裡,一個像是從很久很遙遠的地方傳來的甕聲甕氣的聲音。
很邪很蒼老。
“你以為我會放棄麼?”顧若藍笑出了聲,泛著一種詭異的氣息,“我要毀了她,我要毀了他們,奪走我幸福的,不過是他們三個而已!”就是她,讓她觸手可得,忍受了那麼多年煎熬的她,喪失了所有。 原本,她是該幸福的!
想到此,她抬手,灌了一口酒,冷笑著:“當初,要不是你的手下辦事不利,現在我也不至於再在這裡招惹你了。”
“…我也是念及你父親當初給我的那些情報。”終於,男性聲音的源頭隨著昏暗的燈光掃到臉上,露出了祁志明充滿惡氣的臉。
“是,所以,你必須答應我遵從我的條件,你——絕對,不能要他死。”顧若藍冷冷地盯著對面的祁志明,“不過,死可以免,依舊是按照一直約定的,活著受罪也沒有關係。”
只要司徒雷焰失去了蕭曦曦,只要在他最煎熬的時候,自己挺身而出陪著他。那,就是一生最理想的狀態。 司徒雷焰,是絕對在自己掌心的。
“我倒是真想一下子結果了他!”祁志明拍案,想到自己的兒子是由他而亡,手都有些顫抖。
顧若藍搖了搖頭,笑了笑:“我父親也沒了,是為了你,我都可以接受,你又有什麼不可以接受的。”語罷,又一口酒猛灌倒口中。 “他是幫過我,也畢竟依賴於他原來所處的位置。對於他,我也不再評價了。”
祁志明知道顧如藍在提醒她的家庭變故是犧牲品,與他奪取位置有關,“好,就按照你說的,一局,定輸贏。放心,這次,百密而無一疏。” “但願,你說到做到。”顧若藍舉起杯,意識近乎混沌狀態。 兩隻高腳杯的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見證著黑暗裡遮住的一切不堪。
“我一直很想知道,你——”祁志明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你到底是看上他的人,還是他的錢?”
為了司徒雷焰,顧若藍的反應已經變本加厲起來,不禁讓見多識廣的他,也慨嘆。
顧若藍睥睨地瞟了他一眼,思慮了幾秒,吐字有些模糊不清:“都…有,你不懂,不懂…女人。”
祁志明笑了笑,他無需深究太多,只用想著的是,如何在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中,謀得屬於自己的那一份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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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這麼突然,我——”蕭曦曦睜大兩隻眼睛盯著司徒雷焰,吞吞吐吐不置可否。
“我什麼,我說了,孩子們的祖父母想見他們。”他的語氣不容商議和抵抗,“天經地義。你準備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