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寧蹙眉思忖一陣,就想起了先前發生的事。
而後她的眉頭緊緊蹙起,面色也變得陰晴變化起來,因為她想到了昨晚的事,想到了昏迷前,朦朧中似乎看到了冷炎胸前的彈痕,那彈痕跟蝶麵人的一般無二,想到這裡她忽然害怕起來。
“洛寧,你怎麼樣,是不是身體還不舒服。”冷炎關切道,他這一說話,頓時將洛寧的目光吸引過來,看到她,洛寧身體朝病床另一側挪了挪,激動道:“你離我遠一點。”
“你怎麼啦?”冷炎不解。“別靠近我。”洛寧大聲道,又朝裡縮了縮,想到他可能就是蝶麵人,潛意識裡就想逃離他,因為她害怕自己會做出傷害他的事情來。
這一挪動,就發現她與他握在一起的手,她慌忙甩了一下,卻沒有甩開,大聲道:“放開我。”
“你到底怎麼啦?”冷炎並沒有放開,反而握的更緊。卻引起洛寧更加嚴厲的聲音,“放開我,我不想見到你!”
“你說什麼?”冷炎的瞳孔急劇收縮了一下,柔聲道:“你不要激動,我馬上離開,這就離開好不好?”
“走啊!”洛寧歇斯底里的大吼,冷炎離開背影微微一頓,微微搖顫了一下,旋即拉開門走了出去。
“寧寧,你到底怎麼啦,好好的為什麼要趕走冷炎?”歐米兒挑眉道。“我不想見到他。”洛寧低聲道,說這話的時候,她的心都在收緊,想到先前看到他嘴唇紅腫,而且一臉的憔悴,她的心都快碎了,可是她卻不得不硬起心腸趕他走,因為她怕接觸下去,會發現他就是蝶麵人,她不想親手抓他!
“不想見到他?洛寧你太過分了!”歐米兒怒極反笑,道:“你知不知道,昨天他為了你差點連命都丟了,為了幫你吸毒,他嘴唇都腫了,自己也沾染了毒性,為了怕你發燒發生危險,他冒著蛇毒攻心的生命危險,抱著你跑了十餘里路,連耿衝要幫他,他都不不願意,害怕路上耽誤了時間,這這麼豁出性命的為你…你現在居然說不想見到他,你太過分了!”歐米兒大聲指責。
“這位女士,我知道我這麼說不合適,可是我還是忍不住要說。”那名護士接著道:“昨天那位先生來到醫院的時候,一張臉都黑了,中毒很深,可是他卻說什麼都不願意自己先治療,而是要先給你治療,後來給你治療完之後,你抓住他的手不放,他就一直在這裡守著你,在這裡坐了一夜,連輸液都不曾離開,他這麼對你,你卻趕他走,說不想見到他,我只能說你真是很過分。”
洛寧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呆住了,內心一陣揪痛,想不到冷炎居然為她做到這種程度。
“你到底怎麼想的?”看到洛寧一臉的悽楚,歐米兒知道她不是有心傷害冷炎的,嘆了口氣問道。
洛寧沉默著,那名護士識趣的離去,又過了片刻,她才道:“他…他可能是蝶麵人!”
“這樣不是更好嗎?你們上過床,在一起順理成章啊。”微微一愣,歐米兒說道。“可是,蝶麵人殺人如麻,雙手沾滿血腥…”洛寧苦澀道。
歐米兒嘆息,明白了洛寧的苦衷,作為多年的好友,她對洛寧的性格非常瞭解,知道她是一個嫉惡如仇,並且原則性很強的人,知道冷炎是蝶麵人,兩人根本不可能在一起了,甚至是她還可能親手去抓他。
“你確定他就是蝶麵人嗎?”良久,歐米兒問道。洛寧搖了搖頭,道:“不確定,不過昨天我昏迷之前,好像看到他胸前有一個彈痕,與蝶麵人身上的一模一樣。”
“你會不會看錯了,我怎麼都不覺得冷炎會是蝶麵人。”歐米兒道。“我不知道!”洛寧也吃不準,正是這樣她才糾結,若是知道他是蝶麵人,或者知道他不是,她反而不會如此難做,就是不確定,她才左右為難,內心很享受他為她做的一切,也想要跟他在一起,可是卻又害怕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