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近,我能感覺到他的呼吸。我緊張地瞪著他。他的笑意更深了,神情曖昧地打量著我。
“你那麼凶地看著我幹嘛,是想說,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嗎?千萬不要對男人做這個表情,他們會更興奮。”
我徒勞地做出更兇的表情,可臉卻不自覺地紅了。軒朗卻嗤笑了一聲離開了我,嘲諷地說:“我還以為你有多大本事,沒想到膽子和小鳥一樣,我只是想讓你記住,不要隨便讓男人陪你,任何人都不行!”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軒朗躺在我旁邊的草坪上點燃了一隻煙,吐著煙霧,看著天空出神。
恐懼感漸漸消失了,我和他默默地坐在一起,似乎我更適合像現在這樣遠遠看著另一個世界的他。我環顧四周,可能是因為這裡幾乎沒有人來吧,似乎空氣也與別處不同,天空也格外藍些。這裡是被時光遺忘了的角落,荒蕪卻自由。
不知過了多久,遙遙從遠處傳來了上課的鈴聲,我驚覺地轉過了身:“軒朗對不起,我……”
我不知該如何解釋剛才的事情。我也討厭這樣的自己,叫人家來,卻其實只是莫名其妙地好勝心在作祟。
“……我們已經分手了,不該叫你來。”
軒朗什麼都沒有說,時間又一次尷尬地沉默了。
“我不想讓你認為我是那種故意吊人胃口的女生,或者分手了還糾纏不清,我也討厭這樣,我、我跟你道歉。對不起……我要去上課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來找你了。對不起。”
我想站起身來,可是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軒朗忽然一下子把我拉倒在他身上,翻身壓住了我。我驚呆了,使勁推他卻推不開,他握緊我的兩隻手腕,眼睛直直地看著我,我很少見他這麼嚴肅認真的表情。我在他瞳孔裡看到了慌亂的自己,他厚重灼熱的身體壓在我身上。我大叫著放開我,可是他卻忽然俯下身來,我一邊撇開頭,一邊閉起了眼睛。忽然我的脖子感到一陣溼熱,還有牙齒啃噬的感覺,我越是掙扎越是感覺他的力氣太大。過了一會兒,他的手鬆開了,我趕緊掙脫開,遠遠地躲開他。
他看著我,皺了皺眉頭,聲音有些低沉。
“哭什麼,我又沒有弓雖。暴你!”
他伸出手來,要拉我起來。我沒有理他,自己站起來,落荒而逃。
鋼琴曲傳來,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是什麼樂曲都無力分辨。
這裡原來離鋼琴教室很近,軒朗常常來這裡嗎?
我匆匆跑進了樓道里的洗手間,大把大把地用水洗著臉。鏡子中的自己,臉依然很紅。我整理好衣服和頭髮,收拾心情,準備去上課。轉身的一剎那,我的餘光瞥見自己的脖子處,有一片褐紅色的吻痕。我愣住了,剛才在草坪裡的那一幕又一次浮現在我腦中。我閉上眼睛,將襯衣領口的扣子扣好,遮住了這個痕跡。
作者有話要說:
☆、同窗
我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任何小錯誤都可以讓我心神不安。我看了看手錶,上課時間已經過了二十分鐘了,在平時這無疑是一件令我忐忑不安的事情。更糟糕的是,這節恰好是班主任老師李旭紅的課。奇怪,換做平時,我一定會為遲到而擔心害怕,可是現在,卻有種死到臨頭卻無所畏懼的感覺。難道是因為剛經歷了軒朗帶來的“意外事件”,現在反而波瀾不驚了?
走到門口,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映入我的眼簾。他一手支在講桌上,另一隻手插在黑色西裝口袋裡。我還沒來得及細看,那個有著好看身材的人就發現了我。
我的臉有些紅,不知道該找怎樣的藉口解釋遲到,可是他只是點了點頭,示意我坐回去。我快步走回座位,可以感覺到同學們的目光齊刷刷地看著我。
同桌告訴我,李旭紅懷孕請了假,我們班的數學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