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好的,你回去告訴父汗和我娘,兒子想回去了自然會回去。”
“唉喲這可不行!小王子,您一定得回去,我保應了單于的!”
勃勃拔腳就走。
大漢道:“我真的保應了單于哇!”
勃勃懶得理他。
“拓跋部跟咱們不兩立,小王子,您待在哪兒也不該待在這裡,保不齊哪天咱們就跟他們幹起來了,到時您怎麼辦?”
勃勃當沒聽見。
“小王子——啊我知道了!”他恍然大悟。
見勃勃還不理他,他貼上來:“小王子,您是不是特地待在他們這裡打探訊息的?對,一定是這樣!我就說嘛……”他想通了一件大事般捶捶腦袋:“我當時還奇怪,怎麼您一個人在外邊這麼久也不見單于著急呢!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勃勃睨他一眼,能拐彎抹角然後得出全不是的事實的“事實”,還自以為是,難為他了。
“不過小王子,單于既然說讓您回去,您就別在外邊辛苦了,拓跋部嘛,以前是風光過一陣,但早就不是我們對手啦,那個拓跋珪跟咱們單于比起來,不過是小犢子一隻罷了~”
勃勃說:“我有我的主意。”
叱幹他鬥頗躊躇一陣:“如果您不回去,那我只好跟著您不回去了。”
勃勃擺手:“去去,別來煩我。”
大漢委屈地:“小王子,我力拔千斤可赤手奪馬孤身搏熊——”
勃勃道:“平空多出一個人,你以為拓跋家的不會起疑?”
“那、那我還是在社侖那裡跟著,什麼時候您想回了,告訴我一聲就成。”
“行行,你快走吧。”
勃勃轉過身來,沒出兩步,就看到了斜倚在木桶旁的社侖。
青年雙手環胸,腳上踢著大戟玩兒:“他終於找你說話了,再不來,我在旁邊看的都憋著難受。”
勃勃說:“如果要回鐵弗我早就回去了,不差你的份兒。所以你也可以閉嘴了。”
“嘖嘖,不愧是蘭閼氏生的,牙嘴倒利。”社侖笑笑:“不過小王子放心,雖說單于的指令我不敢違抗,但如果你堅持不回,我還能綁著尊貴的王子怎地?那是大大的不敢哪!”
勃勃看出他說得毫無誠意,揣度他既然不是來說回去的事,那還有什麼事好說的?“——你找我,是為拓跋?”
“聰明!”腳尖往上一挑,大戟略沉後向上一彈,輕輕鬆鬆落到主人掌中,社侖笑道:“我觀察幾日,看你跟拓跋兄弟似乎很熟,咱柔然跟鐵弗可是一家,小王子,跟我說說他們的性格如何?”
“有意思,”勃勃笑了,“你跟他們合作也好,不合作也好,突然多此一舉又是幹什麼?”
“此話錯矣,”社侖搖搖頭:“如果做朋友,當然要先了解他們的性格;如果做敵人,那豈不是更需要了解,以後才能更好打敗他們啊!”
勃勃做佩服狀:“有理。”
“所以說你把拓跋兄弟——特別是拓跋儀是個怎樣人,簡單跟我說說吧。”
重點竟然是拓跋儀?勃勃覺得有什麼不對,反問:“其實,你只要把那個什麼神聖伊都幹說服,不就一切都解決了麼。你跟她談得怎麼樣?”
一直掌握話語主動權的社侖沒料到眼前小孩居然一下子就將兩件事聯絡了起來,雖然可能是無意,但這一反問直逼核心,天知道他有著怎樣敏銳的直覺!
不敢再小覷,他正了顏色,倒也毫不避諱:“我要了解拓跋儀,正是因為發現他與蓮之間似乎有某種特殊的關係。”
“你找我?”
晚飯後,神聖伊都幹終於姍姍而來。
她沒有穿她日間常穿的那件五彩斑斕的神衣,而是套了件墨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