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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虢國夫人掃了張?一眼,見他坐定,便又舉杯笑道,“今日詩酒宴會,佳作頻出,非常暢快!奴家雖是女流之輩,但也願意與諸位滿飲三大盞!”

“謝夫人。”眾人也舉杯痛飲。

張?坐在那裡,也微笑著喝光了酒盞裡的酒,然後放下酒盞,便感覺到崔煥、蕭復和陳和這三人從對面投射過來的複雜目光。

從沒有資格入席的、名聲狼藉不堪的長安紈絝浪蕩子,到詩才壓長安三傑一頭的無雙才子兼虢國夫人的座上嘉賓――張?的嬗變速度忒快,其過程也顯得詭異了一些,這讓心高氣傲的三人一時間還沒有完全接受得了。

崔煥心情雖然震驚雖然複雜,但心神還算是淡定。他師從王維,不但在詩才畫技上得到了王維的七八分真傳,還學到了老師的名士風骨。張?的此番正名崛起,他心裡並無嫉妒之感。

但蕭復和陳和心裡此刻卻萬般不是一個滋味,胸中丘壑縱橫。這麼一個原本他們不屑一顧不學無術的浪蕩子,突然橫空出世在才學上壓了他們一頭,將他的崛起和洗雪前恥建立在了損傷兩人名頭的基礎上,這讓他們如何能不妒火熊熊?

見張?向這邊望來,崔煥笑了笑,舉杯向張?示意。張?也舉杯回禮,各自遙遙幹了一杯。

王維也笑吟吟地轉頭望著張?,舉了舉杯。對於這個年輕人,王維從一開始就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他不怎麼相信這樣一個氣質不俗目光清澈無邪氣的年輕人會真的是什麼浪蕩子。而後來的事實證明,他的眼光並沒有錯。

張?起身躬身一禮,然後才重新入座舉杯回敬。這種彬彬有禮的風度,落入周遭諸多名士和權貴官員的眼中,都不禁暗暗讚許。

所謂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張?的狼藉聲名如何如何都是傳說,而現實一看,卻並非如此。如此俊朗才子風姿雅士,也不知道怎麼以訛傳訛被誣陷成了浪蕩子……想想也是,張九齡的兒子,怎麼可能如此不堪?

這是很多人現在的真實心態。

唯有丘為的臉上還浮蕩著一絲疑惑。他不住地打量著張?,因為他跟張家的關係稍好一些,有一些來往,知道過去的張?究竟是怎樣的一個貨色。可如今――

丘為搖了搖頭,有些想不明白,索性就不再想。無論如何,張九齡的兒子能浪子回頭,總歸是一件好事。

虢國夫人一邊跟身側的楊?說話兒,一邊用媚眼的眼角餘光掃視著張?。越看越覺得眼前這風神如玉的少年郎惹人喜愛,心裡就有些莫名的情緒滋生著。

她舉起酒盞向張?媚笑道,“?哥兒,來,陪奴家飲一盞!”

張?趺坐為禮笑了笑,起身道,“謝夫人。”

虢國夫人放肆地格格嬌笑著,胸前那一抹雪白下波濤起伏,她側身過去,媚眼如絲,跟張?對飲了一杯。

她的這種毫不遮掩的媚態兒看得王維等人眉頭暗皺。楊?在一旁心裡暗笑,心道:這娘們難道是看上張家這小子了?……

虢國夫人望向自己的異樣神情,張?如何能察覺不到。

這虢國夫人先嫁裴氏,後裴氏早亡便守寡至今。但這娘們在長安的名聲不怎麼好,據說有不少入幕之賓,還與楊國忠有一腿,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過,是真是假都與張?無關。他之所以跟虢國夫人虛與委蛇,不過是適逢其會罷了,不會真的跟這個女人有什麼過深的交集。

……

……

一曲歌舞又畢。在虢國夫人的安排下,她府裡的樂師將張?方才的最後一首詩作配樂編舞,現場表演,引得了現場歡呼聲如潮。

蕭復望望張?這邊,見他或與虢國夫人“勾肩搭背”或與王維等名士談笑暢飲,皺緊了眉頭。而回頭來無意間瞥見場外崔家小姐崔穎在幾個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