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呼喊聲不斷於耳。
張瑄在十八鐵衛的蜂擁下也出了帥帳,出了轅門,靜靜地凝視著來路。
郭儀等部將旋即蜂擁而至,在張瑄身後站立聽命。而這個時候,軍卒將轅門敞開,一隊隊面色肅然的軍卒持槍縱馬出了轅門,在轅門前的空場上結陣列隊,做好了迎敵出戰的各項準備。
應該說,經過了這幾年的操練和磨合,經過了戰火的洗禮,張瑄手下的隴朔大軍軍紀嚴明作風果決,表示出極高的素質,由此也可以反襯出這支軍馬極強的戰鬥力。
張瑄很是滿意。雖然他嘴上不說,但嘴角流露出的微笑足以證明一切。
張瑄整軍,首重軍紀。因為在張瑄看來,軍紀就是一種戰鬥力。一支紀律嚴明的軍隊,其戰鬥力不會差到哪裡去。而一支軍紀渙散的軍隊,上了戰陣必不戰自潰。
作為穿越者。張瑄其實其實不是萬能的。在兵法韜略上,在具體的帶兵兵戈上,他未必比郭儀這些當朝名將強,可是張瑄具有資訊優勢和凌駕於這個時代之上的戰略思維,視野無比開闊,他確定整體的戰略方針,而具體行軍交戰則罷休交給郭儀等大將。
而現在又有了深通兵法和各種雜學的女軍師田可馨。
經過了這一段時間的觀察和考驗,張瑄發現,這個女並不是紙上談兵。她的謀略和顧問軍機的能力,遠遠比郭儀等人強上很多。而因為女天生的細膩和注重細節,有這個奇女的輔佐,能讓張瑄省很多心。且能盡最大限度地避免他的決策失誤。
郭儀抱拳朗聲道。“主公,三軍結陣已畢。”
張瑄笑了笑,“爾等沒必要緊張。來的不是仇敵,而是客人。”
郭儀笑笑。
不多時,這支軍馬就呈現在眾人的視野之中。
沒有旌旗,沒有輜重,甚至沒有攜帶武器,卻帶著一副完整的皇帝鑾駕儀仗。
跨馬在步隊最前面的是哥舒翰和楊國忠。隨後是滿朝文武大臣,不過是有些則乘車。
張瑄揚手指著來路。向郭儀等人笑道,“儀,諸位將軍,如何?來的是客人不是仇敵。”
郭儀長出了一口氣,這應該是哥舒翰和楊國忠率滿朝文武大臣出城迎駕來了。由此可見,拿下長安傾覆李唐王朝已經不需要再動兵器了。
昨日長安城中哥舒翰和楊國忠等人逼宮的訊息早已傳至軍營。
南霽雲輕輕一笑道,“主公,來的似乎是哥舒大帥和楊相!還有……很多朝中的大人!”
張瑄微微一笑,卻是默然不語。
哥舒翰等人來到近前,翻身下馬,排成兩列,以哥舒翰和楊國忠為首,左文右武,面帶恭謹的笑容,大步向張瑄走來。
數萬軍卒列陣兩廂,只留下中間的一條官道。萬眾矚目,殺氣凜然,這帶給了這些昔日的大唐臣們以極大的壓力。哥舒翰固然是無動於衷,因為他是軍中宿將,見慣了這種數萬軍卒結陣迎敵的大排場。
但大都朝臣卻心中忐忑不安,雙腿都有些發軟。
尤其是公孫良等昔日與張瑄為敵的人,此刻心裡更是惴惴不安。但李唐王朝傾覆已成定局,他們投順張瑄還有一條活路,若是抵擋到底,只能死路一條。
哥舒翰和楊國忠走到近前,兩人下意識地抬頭凝視著一臉淡然微笑的張瑄。
哥舒翰心中感慨萬千,昔日他眼中的“黃毛孺”和舞文弄墨的青年士張瑄,如今已經成長為高高在上凜然不成侵犯的天下霸主。揮手指斥方遒,視天下權貴為糞土。短短几年間,兩人的地位都天差地別,今日更是要拜其為主,這種巨大的反差讓哥舒翰心神激盪,難以自制。
而楊國忠心裡則微微有些嫉妒。他做不到的事情,張瑄做到了,他不敢做的事情,張瑄也做到了。這個幾乎是無所不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