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奴互相望了望,賀蘭雪直直經過她們,最終她們深深磕頭。
首輪迴合以賀蘭雪佔上風結束,但女奴還是在後頭不遠不近的跟著,對她而言,並沒有輕鬆多少。萬一阿蘿還是不在……她突然意識到,這是剩下最後一個機會。
賀蘭雪與木骨閭蘿相見歡,兩女奴在外邊守著。一會兒,數名伊都乾的侍女進去,捧著各種法物,帳中傳來請神降臨的吟唱,伴隨著哄哈託力的響蕩聲。不多時木骨閭蘿出來,後面還是跟著那一列侍女,見了候立的兩女奴,道:“聽聞翁主即將嫁人,我特地為她作了一場法,專門去除汙垢,以最純淨之身待嫁。現作法結束,不過她仍需在神案前待至傍晚,以徹底得到洗滌。”她掀起簾子,示意她們看看那個跪在神案前的背影:“讓她一個人待著,晚飯前誰也不許打攪她,明白嗎?”
“是。”女奴答。
“那好,我先走了,神聖伊都幹還交待我一件事得趕緊去做。”
“恭送伊都幹。”聽她提到神聖伊都乾的命令,兩名女奴立即虔敬地伏身跪地,木骨閭蘿哼了哼,帶著侍女們離開。
大約太陽落山,女奴再等了等,覺得差不多了,撩起簾子對背影道:“翁主,不早了,您也累了,回去吧。”
背影嘻嘻一笑,轉過頭來。
兩人大吃一驚:衣飾打扮一模一樣,可那分明不是賀蘭雪!
作者有話要說:
☆、四方四靈
一年一度的米闊魯節照常來臨。拓跋珪吃了碗奶茶出門,一個聲音叫住他:“你去哪兒?”
“去各部唱頌歌,你要一起來嗎?”
各部首領為魏王的到來驚喜不已,往常都是等到晚間宴會時由他們向王唱的,如今這種做法實在新奇有趣。勃勃卻覺得上了賊船,本以為好玩兒才跟來,可到後來拓跋珪唱不動了就要他代替他唱,奇怪的是自己居然真沒狠下心來拒絕——因為那個無恥的魏王總是笑眯眯的摟住他肩膀哥倆好兒地道:“哦呀呀,沒想到咱們麻雀唱起歌來真不賴嘛!很棒,很棒!”說話語氣特像安同逗小孩兒,不過嗓子是啞的。他就奇怪,原來自己是喜歡被人拍馬屁的?
唱到後來兩個人都頂不住了,拓跋珪建議找拓跋儀上陣,勃勃道:“他?”
“怎麼,阿儀是我弟,弟代兄職天經地義。再說了,阿儀是公認的神箭手,由他唱,愛以武稱雄的人說不定覺得面子比我還大哩!”
勃勃滿臉黑線:“我的意思是,你確定你親愛的二弟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唱頌歌?”
拓跋珪一哽,隨即樂觀地道:“不試試看怎麼知道?”
兩人繞半天場才找到他們的目標。拓跋儀一聽,果然拒絕:“我不唱。”
勃勃投給拓跋珪一個“你看吧”的得意神色,拓跋珪:“唱一唱有什麼關係,頌歌是給人祝福的事。”
勃勃插嘴:“也許他唱得很難聽。”
拓跋珪瞪他一眼,拓跋儀想了想道:“不如叫阿烈吧。”
這下可找著了生力軍。雖然拓跋烈來的時候並不願意,他正騎馬參加完“追姑娘”等待被“姑娘追”,結果他二哥一個命令他就得來唱歌了——不過他後來又找到了新樂子,那就是比較哪位族長身邊的姑娘更漂亮,越漂亮的,他唱得越帶勁。
總算唱完,已近黃昏。拓跋烈生怕他大哥再提什麼恐怖的要求,趕緊溜了,拓跋珪望著他背影長吁短嘆:“唉,不想多年兄弟,還比不上小麻雀你夠義氣啊!”
勃勃心想,那位是還留了口氣,我都已經陣亡,有什麼好怕。
拓跋珪轉頭:“走,去把一身灰洗了,晚上好好吃一頓!”
兩人相偕來到不遠處一個海子。這海子不算很大,但形狀很奇特,半個月亮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