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他們之間不是沒有見過——他總是會有意無意的出現在她值班的那層樓,美名其曰‘視察’。但這該死的女人,卻從來都只是當做沒有看見他的存在。要麼便是生疏、客套的喚一聲景少爺,若無其事的和他擦肩而過。
每每那時候,景容便氣得簡直想要衝上去掐死她。而且,暗暗發誓,再跑來‘視察’就是豬頭。真會發心。
可結果……
他又當了一次又一次豬。
“有事?”故作冷漠的開口,卻還是忍不住掀開眼皮看她。
“我是來給你這個的。”
一張紙遞過來,景容伸手拿過來,只看了一眼便炸毛。
“你要辭職?”這一回,四個字,是當真的冰冷。
“是。”
“理由。”兩個字,像是從唇間擠出來的一樣。
“做得不開心,所以就打算走。”
“不開心?”景容冷笑一聲,順手就那張紙撕了。
“你幹什麼?”琉璃惱得瞪他。
他丟開電腦站起身來,一步,高大的身形就逼到她跟前,“我看你不是做得不開心,你是見到我就不開心?”
他壓迫感甚重,尤其是發怒的樣子,總是讓琉璃有些害怕。
垂在身側的手稍稍握緊,她吸口氣,梗著脖子,看他,“景少爺看來還是有自知之明。你撕了辭職報告不要緊,我還有很多,會再列印幾份過來。”
“你來多少我撕多少?”他竟然像個孩子一樣和她賭氣。
有時候,他是當真拿她沒轍。兇她?惱她?到最後,破了功的往往都是自己。所以,除了像孩子一樣耍耍賴,他還能做什麼?
遇上她,什麼都做不了……
“我無所謂,只要你不怕你辦公室變成垃圾場?”琉璃倔得要命,說完後,轉身就走。
還沒來得及拉開門,手腕卻被驀地扣住。那力氣和灼人的溫度順著手腕傳過來,她整個人一顫,驚得立刻將手縮了回去。
“你別碰我?”
他有屬於他的女人,何必再來招惹她?UCSO。
這幾天,他時不時的出現在自己眼前,到底是想做什麼?
想要來向她炫耀,他已經有了未婚妻,有她沒她,他都過得一樣燦爛?
是……
他景少爺的生活裡,從來就不缺女人,自己何必犯賤的再給他當戰利品?
“再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麼辭職?”景容一把就將她摁在了辦公室門上。他力氣很大,扣著她的肩膀,讓她無從動彈。
“真要知道?”琉璃望著他的眼,嘲諷的冷笑,“景容,景少爺,我很討厭你?”
他眸子縮緊,手上的力道加重。
“你憑什麼說開除晚吟就開除晚吟?不就是和連祈燁狼狽為殲,要逼她嗎?你們佔著有錢、有權,就可以隨便決定一個人的生死,你這種手段讓我不齒?”她越說越惱,伸手就去推景容。
景容揪住她的手,她低頭就去咬。手背上吃了痛,景容也惱起來,抓著她就將她甩到沙發上。
琉璃恨恨的瞪他一眼,要爬起身,他的身子卻驀地覆上來。
“景容,你這混蛋,放手?”
“慕琉璃,你連問都沒問過我一句,就把罪都推到我身上?我該死的就讓你這麼不值得信任?”
“不是不值得,是我絕不會愚蠢的再相信你?”琉璃奮力的推他。
陳年舊事襲上心頭,她痛得鼻尖發酸。當年自己亦是傻傻的相信他,結果卻被騙得體無完膚。
“景容?你給我滾開?”
“晚吟不是我開除的?”景容咬牙解釋。
可琉璃根本不聽,捏著拳頭就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