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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敬龍微感錯愕,心道:“才剛見面,對我全不瞭解,至於如此熱情麼?”但眼見歐陽干將主動示好,也不禁大生親近之意,笑道:“干將兄,我與莫邪交情不淺,你是他的親兄長,便也算是我的兄長,咱們以後自當多多來往!等今日事了,尋個時間,咱們再好好聊聊!”
歐陽干將鬆開他手掌,笑道:“一言為定!今日事多,你我不便多談,我這就進會場去了!我那兄弟,可是在裡面麼?”
旁邊孟東接過話頭,笑道:“正是,二公子在裡面負責安排座位。你們兄弟許久未見,必定想念的緊,我這便帶你去尋他!”說著當先領路,走向會場。
歐陽干將衝陳敬龍含笑拱手,隨孟東而去。
陳敬龍望著他背影,大覺親切,暗道:“溫和熱情,又不絮煩,這樣的朋友當真難得!我與他不過才剛相識,竟然好像認識了許久一樣,全沒半點生分,真是奇怪!”
正在尋思,卻聽身後一個嬌柔聲音輕輕說道:“嘿,如此善於跟人接近,收買人心,當真了不起!”
陳敬龍微愣,轉身看去,見是楚楚,正盯著歐陽干將背影冷笑,忙問道:“楚楚,你是說歐陽少莊主麼?”
楚楚冷笑道:“除了他,還能有誰?這人輕易便可拉近與別人之間的距離,讓人心折不已,將來必非尋常人物!公子,你可要對他多加提防才好!”
陳敬龍奇道:“此人是友非敵,提防什麼?”
楚楚皺眉道:“我的傻公子,你真把他當成朋友?”
陳敬龍搔搔腦袋,納悶道:“他父親對我不壞,他兄弟也跟我很有交情,他不是我朋友,又是什麼?”
楚楚搖頭輕嘆,沉吟道:“公子,你與他之間,不可能成為真正的朋友,將來甚至有可能……有可能……唉,算了,現在講這些,未免為時過早,還是不說的好!”
陳敬龍見她欲言又止,不由更加好奇,追問道:“楚楚,你究竟想說什麼?”
楚楚拉他行出幾步,離人多處稍遠;低聲囑咐道:“有許多話,現在還不是說出來的時候!公子只要記住,這歐陽干將英姿勃發,龍行虎步,雖然面色詳和,令人望之可親,但顧盼之間,難掩目光中的霸氣與野心,將來必非甘於人下者!公子對他,須得小心提防,切不可真心以待,以免將來吃他大虧!”
陳敬龍皺眉道:“楚楚,你越說我越糊塗!他甘不甘於人下,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楚楚嘆道:“難道你沒聽說過,一山難容二虎麼?”
陳敬龍滿頭霧水,正想再問,卻聽身後一人怒聲叫道:“姓陳的,轉過頭來!”
一百六十七節、再遇容兒
忽聽一人叫道:“姓陳的,轉過頭來!”聲音嬌媚,語氣蠻橫,雖不甚響,但聽在陳敬龍耳中,卻無異於晴空響雷,振聾發聵。
陳敬龍心中劇震,一瞬時只覺口乾舌燥,兩耳轟鳴,什麼歐陽干將,什麼一山不容二虎,統統忘在腦後,心中只是大叫:“是她,是她!這聲音我盼了好久,終於又聽到了!”
慢慢轉回身去,不等看清來人,“啪”一聲脆響,已經重重捱了一記耳光。
楚楚怒道:“你是誰?為什麼無緣無故打人?”說著便要衝上前去。
陳敬龍伸臂將楚楚攔住,啞聲嘆道:“這樣打我的,天下只此一人。我……我好想她!”
定睛看時,眼前俏生生站立一人,紅衣紅裙,足下火紅短靴,手中火紅魔杖,整個人從頭到腳,紅成一片;再看臉上,面如桃花,紅唇欲滴;眉梢輕挑,頗多嬌頑之意,眼波流轉,自帶嫵媚風情。
如此豔麗難言,嬌媚無雙,而又蠻橫成性,動輒對陳敬龍揮掌毆擊的,不是商容兒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