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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若不小心牽動傷勢,可不是玩的。

那開場女子見他發怒,不敢再說,轉頭看向臺後。幔帳後,蝶舞輕嘆一聲,緩緩說道:“我手下姑娘不會說話,得罪了公子,還望公子看在蝶舞面上,不要計較。這樣罷,蝶舞先獻一曲,算是給公子賠禮了。”

她話音剛落,瑤琴聲便即響起。臺下眾人萬沒想到她會突然獻藝,都是喜出望外,凝神靜聽。

那琴聲輕柔,若斷若續,彈了幾聲,只聽蝶舞輕輕一聲嘆息,跟著唱道:“青山在綠水在,冤家不在;風常來雨常來,情書不來;災不害病不害,相思常害。春去愁不去,花兒悶未開。倚定著門兒,手託著腮兒,我想我的人兒,淚珠兒汪汪滴滿了東洋海,滿了東洋海。”注1

琴聲宛轉,蝶舞唱得更是蕩氣迴腸。歌聲中似有無限期盼、無限牽掛、無限相思、無限幽怨。眾人聽了,只覺她在對自己低聲埋怨,而埋怨聲中,又含著無盡柔情。人人心中生出一種念頭:“她這樣想我,我怎能不來?你放心,就算我被人斬了雙腳,爬也要爬到你面前。”

琴聲一停,忽地琵琶聲響起,音調與方才再不相同,雖仍輕柔,卻竟似充滿了恨意,跟著聽那蝶舞長長一聲嘆息,唱道:“悔嫁風流婿,風流無準憑。攀花折柳得人憎,夜夜歸來沉醉。千聲喚不應。回覷簾前月,鴛鴦帳裡燈。分明照見負心人。問道些須心事,搖頭道不曾。”注2

她這幾句,唱得如泣如訴,當真令鐵石人聞之也要落淚;歌聲中包含無盡委屈、痛苦,似乎自己一顆心都已經碎了。

她歌聲方停,林通猛拍桌起身,大叫道:“蝶舞姑娘,那個負心人是誰?我去替你殺了他。”他聽得蝶舞歌聲,只覺心中萬分不忍,竟然忘記歌者身份,想要替她出頭。

林通叫聲未落,又有數人大叫:“誰這樣對待蝶舞姑娘?我跟他拼了。”蝶舞在帳後輕聲笑道:“蝶舞身為歌妓,唱曲獻藝,只為博眾位貴客一笑,哪來的負心人?各位貴客說笑了。”眾人這才清醒,明白蝶舞並非當真訴說委屈。場中猛地暴起一陣鼓掌叫好聲,幾乎將樓頂也給掀開。

陳敬龍也自心頭激盪,暗自震驚:“這蝶舞究竟什麼來頭?竟然有這樣本領,幾乎能控人心神。她若想引誘別人做壞事,那可太容易了。”

眾人叫好鼓掌聲持續良久方歇。待場中稍靜,蝶舞緩緩說道:“陳公子,奴家方才一曲,全是為你而獻。你說你本不認得我,那也不錯。可是,我現在主動示好,已經盡顯誠意。閣下堂堂男子,不會令奴家失望吧?”

眾人雖不敢招惹陳敬龍,但私下去都低聲議論:“蝶舞姑娘居然為他獻曲,這面子可給的太大了。這姓陳的若不上臺,未免太不近人情。”“可不是麼,簡直可以稱做不識抬舉。”……

陳敬龍耳力過人,雖然別人議論聲音極低,仍是聽到不少,暗道:“這蝶舞分明是強逼我上臺。我又不認得她,這是為什麼?”忽然心中一動,想到:“張肖當初讓我到蝶舞樓來,必有原因。莫非這蝶舞姑娘認出我是誰,這樣舉動,有其深意?”一咬牙,叫道:“既然如此,我便上臺與武兄較量一下。只是我本領有限,若讓蝶舞姑娘失望,可怪不得我。”

帳後蝶舞柔聲道:“多謝陳公子賞臉。”

陳敬龍對武全道:“武兄,你怎麼說?”武全笑道:“能與武技高手一會,武全喜不自勝,哪有異議?陳兄,請上擂臺。”陳敬龍讓道:“武兄先請。”武全不再謙讓,從臺旁梯子爬上。陳敬龍跟著上臺。

二人剛到臺上,尚未站穩,帳後已經傳出一聲鼓響。那蝶舞對二人較量,似乎已經急不可耐。

武全皺眉道:“陳兄,你用什麼兵刃?”陳敬龍自知內傷未愈,無力施展剛猛刀招,便道:“我用劍吧。”那健談神木教眾急忙抽出自己所佩利劍,自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