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這個誘惑我,不是白費工夫麼?”正色道:“就算你寨中都是天仙,那也不干我事。我不認得紂老怪,更加不知他的下落,便是想說,也沒得說,勉強不來的。”
青豹子皺眉道:“你年紀輕輕,血氣方剛,怎會不喜女色?真是奇怪!”陳敬龍將頭轉向一邊,不去理他。青豹子尋思一下,又道:“你說出紂老怪下落,我不但送你美女,另外再給你大大一筆資財,讓你一生花用不盡。你回家去做個大富翁,每日裡無憂無慮、吃香喝辣、左擁右抱、享盡豔福,當真是羨煞旁人。不好麼?”
陳敬龍看也不看他,扭著臉冷道:“陳某打獵為生,衣食本就無憂,錢財多了,也沒用處。大富翁麼,哼,陳某年紀太輕,只怕不像樣子,還是不做的好。”
青豹子大惑不解,奇道:“你不愛女色,又不愛金錢,你……你究竟喜歡什麼?”
陳敬龍笑道:“我喜歡清靜。你們如能馬上離開,不再打擾,陳某真是感激不盡!”青豹子愕道:“那怎麼行?你沒說出紂老怪下落,我們怎能離開?”陳敬龍嘆道:“我說過多少遍了?我不認得紂老怪。你們在我身上浪費心思,是沒有用的!”
青豹子急道:“你不認得紂老怪,神木教的馬匹又怎會落到你手裡?”陳敬龍冷笑道:“馬是怎樣得來,用得著你們管麼?哼,山賊盤查別人財產來歷,學官府辦案嗎?當真是亂七八糟、莫名其妙!”青豹子張口結舌,無言以對。
山賊本份是橫搶硬奪,遇到財物,拿來便是,管它是被劫者買的、賒的,還是自家產的?此時居然詢問人家物品來由,的確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一個面黑如炭的寨主怒道:“這小子敢在咱們面前如此囂張,真是豈有此理!快讓我將他一刀砍了,免得看了生氣。”青豹子退到他身邊,搖頭苦笑道:“殺他倒容易,可是……唉,殺不得,殺不得!”
那黑臉寨主知道陳敬龍是尋找紂老怪、搶奪奇牌的重要線索,不能輕易便殺,說了句氣話也就算了,並不當真動手。眾人見陳敬龍咬定不認得紂老怪,想威逼利誘他,卻根本無處下口,不由都緊鎖眉頭,束手無措。
那白袍張肖掃視一圈,見眾人啞口無言,微微一笑,對陳敬龍道:“你當真不認得紂老怪?”陳敬龍理也不理,閉口不答。
張肖搖了搖頭,眼睛向上一翻,冷笑道:“遇事撒賴,不說真話,貪生怕死,毫無擔當,這是下三濫的行徑,豈是江湖好漢所為?連認得別人都不敢承認,比潑皮無賴尚且不如!這種人,哼哼,我可當真有些瞧不大起!”
若是旁人說出這話,陳敬龍倒也不至如何生氣,可這張肖方才當著眾人賴帳不認,厚顏無恥之極,陳敬龍對他極瞧不起。此時這無恥之人,將他的無恥之處安在自己身上,而且反過來瞧不起自己,不由讓陳敬龍怒火中燒。陳敬龍一股熱血直衝頭頂,猛立起身,大怒道:“你是說我麼?你……你也配說我?”
張肖望著屋頂,陰陽怪氣道:“說的是誰,誰自己心裡清楚,又何必多問?既然不要臉皮,別人也沒辦法。不過,哼哼,既然沒本事做男子漢,不如躲在家裡抱孩子算了,何必在江湖上拋頭露面,怕不夠丟人麼?”說完眼睛在汪明道身上一瞥,又在陳敬龍身上一瞥,轉回屋頂,連聲冷笑。
汪明道眼中微顯怒色,一瞬即逝,轉頭看向一旁,神情木然。
陳敬龍再也按捺不住,脫口叫道:“不錯,我是認得紂老怪,那又怎樣?”微微一頓,胸中豪氣翻湧,漲得難受,什麼也顧不得了,昂然道:“我不但認得,更加與他義結金蘭,作了兄弟。陳敬龍堂堂男兒,就算惹來殺身之禍,身受千刀萬剮,也絕不肯做無賴小人!我確是知道大哥去向,也沒必要不承認。不過,你們要從我口中問出,卻是休想。有什麼手段,不妨都用出來,且看我怕是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