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數面之緣,也算舊識;既便你不在乎我身份地位,但出於禮貌,見我要走,也該送一送?你為何只坐著不動?”
鮑茲遲疑片刻,無奈應道:“我病體虛弱,著實起不來身;失禮處,還望見諒”
卡因眉頭緩緩皺緊,問道:“既然你病體虛弱,為何會起的這樣早?又為何不在屋裡休息,卻在庭院裡呆坐?”
鮑茲張口結舌,無可應對米娜尋思一下,匆忙介面應付道:“鮑茲大人在屋裡躺的太久,著實氣悶,所以出來透一透氣”
卡因冷道:“出來透氣,用得著穿上鍊甲麼?莫說虛弱之人,便是身康體健者,家中閒居,又有誰會如此穿著打扮?”
聽此一問,鮑茲、多爾、米娜三人面面相顧,啞口無言
最先來此的那一小隊軍兵的領頭者,見卡因起疑,便忙湊到他身邊,低聲講述,把方才鮑茲極力阻攔搜查,甚至擺出要動武的強硬姿態等事報告清楚
卡因聽其講述完畢,微微冷笑,森然問道:“鮑茲,你為何不許軍兵入內搜查?”
鮑茲怒道:“不許就是不許,沒有原因我幾次三番傷在陳敬龍手底,與他仇深似海,難道你懷疑我會藏匿保護他不成?”
卡因冷笑道:“昔日之敵,或可成為今日之友,今日之友,也有可能成為它日之敵;世事難料,沒什麼不可能的想去我懷疑,唯有讓我親眼看個清楚才行,只憑你幾句話語應付,卻不能夠”微一停頓,又正sè說道:“以我的身份,親自帶人搜查,也算給足了你臉面;如果你沒有藏匿陳敬龍,心中不虛,便莫要阻攔”說著,抬步便行,跨入院門眾暗軍見侯爵大人親自出馬,畏懼之意立去,當即跟隨而進
鮑茲急躁不堪,顧不得多想,喘息嘶吼道:“卡因?梅特洛,你……你莫要逼我……”說著,已抬手握上多爾懷裡的狼牙bāng;可虛弱之際,拼盡全力,卻也無法將那狼牙bāng略抬一抬
卡因見他欲要動手,微吃一驚,待看清他虛弱的連狼牙bāng都拿不動時,便又放下心去;微一沉yín,喝道:“來人,先把這三個逆賊抓起來”
眾暗軍聽得命令,齊聲應諾,一擁而上,向鮑茲、多爾、米娜三人撲去
便在此時,東西兩屋房門同時開啟,兩條人影同時躍出,攔在鮑茲身前;一個挺刀大叫:“誰不怕死,便上來試試”一個昂然喝道:“陳敬龍在此;有什麼能耐,只管衝我招呼,莫去難為無辜之人”
這兩人,自是陳敬龍與吳旬無疑他二人分處兩屋,但都立在門旁,側耳傾聽外面動靜;待聽到卡因下令抓人,情知事急,於是不約而同開門躍出,準備廝殺
眾暗軍被二人突出嚇了一跳,齊齊止步,不敢貿然上前;有幾個較為機靈些的,匆忙抽出佩劍,去到卡因身前凝神守護
卡因目光在吳旬臉上略一掃視,隨即定定望著陳敬龍,沉聲嘆道:“久聞大名;今天終於讓我見到你了”
陳敬龍顧不得與他費話,森然喝道:“卡因?梅特洛,我明白告訴你,憑你手下這些軍兵,根本攔我不住,我若現在動手,定能取你xìng命;你如果不想死,便莫要輕舉妄動才好”
卡因微一沉yín,點頭嘆道:“昨夜你們接連衝破十二支隊伍攔截之事,我已經聽說了陳敬龍勇力非常人可敵,並不是像傳說中一樣只能憑藉詭計坑人,我已深知如今相隔不過數丈距離,你說能取我xìng命,我也相信不是虛言恐嚇”說到這裡,稍一停頓,嘴角微微挑起,露出一絲冷笑,又緩緩問道:“既然你有此本領、有此自信,為何還不動手,取我xìng命?”
陳敬龍遲疑片刻,輕嘆口氣,正sè道:“我想與你打個商量:我今天饒你不殺,用你的xìng命,換取鮑茲及多爾夫fù三人xìng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