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公婆,他想跑是跑不掉的,早晚要面對郭文鶯,且這一頓罵也不是能躲得掉的了。
其實郭文鶯不想罵他,可真是壓不住心裡的火,這姜斌平時做事還算穩重,怎麼一見了女人便這般輕敵了?
不過現在也真不是罵他的時候,便強忍著道:“你既然見了那房中兩人,可看清是什麼模樣了?”
姜斌笑道:“這是倒是看見了,只是一個戴著蒙面巾看不出太出來,另一個卻是瞧了清楚的。”
郭文鶯籲口氣,“那就把人畫出來吧。”她倒要瞧瞧是誰在暗處勾結的。
其實她也奇怪這些人為什麼會選了那座宅院,明知道當天有許多女眷聚會,人多眼雜的,卻偏偏在那裡會面。是篤定越亂越能隱藏身份,還是真有什麼要緊事逼得他們不得不見面了?
這會兒雲墨領了府裡畫影圖形的畫師進來,鋪開了紙按照姜斌描述的把那兩人的樣貌畫出來。
他們在外面畫像,郭文鶯則就著紅香端進來的一盅補湯用了一些,大晚上的最忌勞心勞力,她這樣有身孕的人還真和他們玩不起熬夜。若不是此事過於重要,就直接甩給路唯新讓他去拿人了。
過了好一會兒,姜斌和雲墨才捧著畫像進來,郭文鶯看了一眼,她也並不識得畫中之人是誰,只約莫按照年齡推斷,那個六十上下的男子很可能是張家的掌舵人,張景山。
對於張家幾個兄弟,她見過的不多,也無從判斷,不過另一個人蒙面之人卻引起了她幾分注意,看著眉眼很覺有幾分熟悉,卻一時又想不起來是誰了。而能跟張家人密謀的又是誰,會是某個朝中官員嗎?
第五百八十五章 影象
畢竟心神不濟不能多思,她把影象交給雲墨,讓他拿去給盧一鈺,讓他想辦法查到畫像中之人是誰。
雲墨點頭應了,又道:“夜太深了,大人還是早日安枕的好,若是身體不適,等回京時如何向主子交代啊?”
郭文鶯哼一聲,“你們要辦差都利利落落的,我哪兒用得著操那麼多心了?你倒說說今晚的差事辦得怎麼樣了?”
雲墨回道:“都辦妥了,一共抓了十七個,都是最有可能貪腐的官員女眷,現在都押在城外的一個秘密所在。那裡人跡罕至,輕易查不到。”
郭文鶯點頭,“可留下什麼痕跡了嗎?”
“都做得乾乾淨淨,讓人偽裝成新進城的山匪下的手,便是有人懷疑,也絕想不到是大人動的手。”
郭文鶯籲口氣,確實想不到,誰會想到她堂堂一個總督,竟會做出這等驚世駭俗的事,可她偏偏就做了,這是最快逼迫他們露出馬腳的方法,如果利用的好,沒準還能策動他們窩裡反,一旦懷疑的種子播下去了,狗咬狗一嘴毛,要比她自己動手去查快速的多。
只是這種方法的壞處就是絕不能被人發現,若是被人知曉她堂堂總督假扮匪類扣押朝廷官員女眷,絕對能讓她被吐沫星子噴死,參奏她的摺子能把龍書案給砸塌了。
她揉了揉太陽穴,低聲道:“吩咐下去絕不能走漏訊息,此事你知我知,就是路唯新、盧一鈺也絕不能叫他們知道。”
雲墨道:“大人放心,都用的是您自己的人,張強和皮小三安排找來的,其中還真混著山匪呢,就算走漏風聲也好推脫。”
郭文鶯想到曾經收編了的太湖匪首杜二黑,不由微笑起來,看來身邊還就得多整些能人異士,有時候越是雞鳴狗盜的,還不一定就成不了大事。
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雲墨就能把事情安排好,可見這幾年跟著自己也學到了不少東西,他雖是皇上安插在她身邊的人,到底也沒有事事向封敬亭報告,心向著自己,還是可堪大用的。
心裡高興,揮了揮手讓他下去,隨後上床睡覺去了。她必須要好好養養神,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