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怎麼樣,倒是他卻免不得挨一頓好揍。所以通常情況下,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便是真有什麼事,也不敢亂說的。
郭文鶯也懶得跟他磨牙,只叫他趕緊去找房子給梁若愚去住。
雲墨嘴裡應著,心裡卻忍不住想,這梁若愚到底是她什麼人啊?巴巴的從保定請來也罷了,還一副折節相交的樣子,什麼“哥哥”,“兄弟”的叫著,這會兒還得給找房子,這是真不怕那一位生氣啊?
郭文鶯次日一早就去工部上差,連帶著把梁若愚也給帶去了。
這是梁若愚第一次來工部衙門,自是到處都覺得新鮮,這兒看看,那兒看看,倒有幾分農村老噶進城的憨厚樣。
其實梁若愚這人五官相貌都不錯,身上也有幾分文人氣質,只是一心撲在研究上,甚少與人接觸,看起來便覺呆呆的。
郭文鶯瑣事太多,把他放在前面就去辦公事了,等再想起來時,已經是過午了。她覺得肚子餓,正要找人送些吃的,這才想起來自己把梁若愚給忘了。這都過了兩個多時辰了,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她叫人去找梁若愚,過了一會兒,報事的過來,一臉慌張道:“大人,可了不得了,”
郭文鶯一怔,“可是梁兄和人打架了?”憑他那莽撞性子,倒是做得出來的。
那官員搖頭,“那倒不是,只是那位大人和工部主事餘大人兩人打賭,誰輸了就脫誰褲子,那位大人這會兒正要扒著餘大人褲子不放呢。”
郭文鶯眨眨眼,這倒是出難得的好戲了,在工部居然敢這般囂張,倒是她看錯梁若愚了,還以為他是個好欺負的老實人呢。
這種好戲怎麼能不到場看看呢?她忙戴了官帽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官員道:“是這麼回事,今兒一早那位大人就站在院子裡揹著手看天,就那麼站著快一個時辰了,都一動不動的,有人過來過去都不禁瞅他一眼。”
其實梁若愚那是純粹無聊,整個工部都忙,就他一個閒人,連幹什麼都不知道,只能看天了。
可這人吧,就啊好奇心重,看見一個人抬頭看天,還以為天上有什麼,就都跑過來學著他的樣子看天。而且這人從重心理也強,後來人越聚越多,都仰著脖子盯著天上瞧,到最後滿院子站得都是人了。
有人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天上有什麼,就問他,“這位仁兄,你到底看什麼呢?”
梁若愚也不理,依舊看著天。
剛開始一個人問,後來越來越多的人問,七嘴八舌的,都拉著他不肯放了。
梁若愚笑了笑,“我就是看看天上什麼時候會下雨。”
有人好奇,“那什麼時候會下雨?”
“再過一個時辰吧。”
眾人都不信,自來預測天氣的,就沒幾個能準的。這人居然推測一個時辰後下雨,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眾官員裡有一個姓餘的主事,最好與人打賭,便道:“如果一個時辰之後不下雨,你待如何?”
梁若愚露齒一笑,“不下就不下唄,那能如何?”
餘大人哪肯放鬆,拉著他不放,只道:“不行,我要與你賭,若是一個時辰之後下雨,我輸你一百兩銀子,若是不下雨,我輸你一百兩如何?”
梁若愚撫開他的手,笑得頗為燦爛,“賭銀子多沒意思,要堵就索性賭的豪邁點,咱們就賭脫褲子的。,若是一個時辰之後不下雨,我就脫了褲子在工部衙門裡跑一圈,若是下了雨,你便脫了褲子跑一圈如何?”
這種荒唐的賭約,若是一般人絕不會應下,什麼豪賭,又哪裡比得上自己面子重要?真要脫褲子一跑,便是什麼顏面都丟盡了。不過趕上今天這位餘大人是好賭成性的,平時就喜歡跟人打賭,不管什麼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