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太子一定會對他另眼相看的。
兩人一唱一和的,一個有心,一個有意,不一會兒就給封敬亭定了個謀反的死罪。
路懷東看不過眼了,大喝道:“郭文英,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王爺平日待你不薄,你怎可誣陷他?”
第一百二十七章 招供
郭文鶯笑的燦爛如畫,“哪裡是誣陷,分明句句是實情,虎符是他給的,沒有他的首肯誰敢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何況,封敬亭說過,出了事就往他身上推,她可是從來都很聽王爺話的。
路懷東大惱,“郭文英,你個膽小鬼,勢力小人。老子絕不認罪,王爺也沒錯,有種你們殺了老子。”
郭文鶯暗罵一聲,“你個笨蛋。”這時候給封敬亭定的罪名越多,越大,才是真的對他好。老皇上是什麼人,她看一眼就能看出不是個簡單的,否則病了這麼多年,早讓人架空了,不可能想撤誰的職就撤誰的職,三部尚書全換了個遍。可見絕不是個糊塗的。
他不糊塗,自然也不會殺自己有功的兒子而失了民心,這個時候,真正把四皇子往死裡整的才是真的拎不清的,皇上一個勁兒的縱容,想必就是在等,等著那些背後之人做得過了分,過了火,捅出亂子,才好發落。否則對自己兒子下手,也得找個像樣的罪名不是?
她猜測今天來監審的這位爺,絕不是太子和二皇子,兩人都不是笨人,這個時候自然要避嫌的,而這位爺從進來開始就是一副事不關己的灑脫樣,最有可能的不是五皇子,就是六皇子。
上面幾個哥哥鬥得跟烏眼雞似得,兩個小點的弟弟倒還算老實,至少表面上沒參與爭鬥。三皇子她雖不清楚,可那麼聰明的人,能和兩個哥哥分庭抗禮,又豈會任人擺佈呢?六皇子她見過,年紀要小,說話聲音也不這樣,而這位多半是五皇子了。
這還真叫她猜對了,那斗篷男就是五皇子封敬卿,京裡有名的四大紈絝之一。
四大紈絝,鍾懷算一號,排在首位的就是這個五殿下。不僅因為他地位最高,還因為他最不著調。天天閒著沒事帶著條狗上街,看誰不順眼就咬一口,尤其喜歡咬穿官服的,逮著下襟就一口,打死不撒嘴,京裡大小官員看見他……和他的狗,就覺得屁股疼。
郭文鶯正走神瞎捉摸的時候,路懷東那兒已經打上了,張裕方似乎真打算給端郡王定個謀反罪名,讓郭文鶯認供畫押了還不算,又避著另外幾個將官在供詞上畫押。
那供詞郭文鶯只簡單掃了一眼,真是句句誅心,生生把封敬亭拗成了一個奸惡之徒,大逆不道,意圖謀反的不孝之子。
那句“奸惡之徒”郭文鶯很認同,至於後面,認不認可不是誰都能說了算的。
路懷東死咬著堅決不招,被抽了五十鞭子,打得渾身是血。徐海和徐橫倒也硬氣,兩人也不肯招供,都被打了鞭子。後來獄卒還搬出個燒的通紅的爐子,裡面放著個帶長柄的烙鐵,看著就挺滲人。
郭文鶯抖了一下,心說,幸虧老子機靈,否則上了烙鐵,還不把肉都燙爛了。
她扭臉看看楚唐,這位楚將軍正閉目養神呢,他也是痛快招了的,就算不招,別人顧忌他的身份也不會把他怎麼樣。畢竟他親孃是長平大長公主,老太太是皇上親姑姑,目前活得還挺康健的。
燒紅的烙鐵燙到身上,發出茲茲的聲響,一股焦糊味兒燻得人慾嘔,不過迅速被濃重的血腥氣掩蓋。路懷東、徐橫幾個真不愧是條漢子,都咬緊牙關一聲不吭,疼得昏死過去,便被拖到一邊,幾桶涼水澆下去,大冬天的冷得渾身直顫抖。
過了一會兒,又拖進幾個人來,都是品級略低的,路唯新也在其中,看見自己親爹被打成這樣,氣得破口大罵,獄卒一鞭子抽過去,下巴沿著脖頸往下頓時一道血印。
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