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的情愛之類的,他也不放在心上了。
這會兒天色還早,他們上了馬車,直奔最熱鬧的朱子街而去。兩人轉過一條街便到了,街邊上有許多吃早餐的小攤子。
郭文鶯好久沒吃過街上的小吃,一時竟覺嘴饞,拉著張明長非要下去吃早餐。
今日吃飯的人不多,大約是過了飯點都快收攤了。
他們撿了位置坐下,郭文鶯高叫一聲,“老闆,來兩碗豆腐腦。”
張明長也要了兩碗豆漿,兩個焦圈,吃得甚是開心。人平日裡也愛街頭巷尾的瞎逛,喜歡吃這些小吃,只是官越做越大,也很少再在街邊吃東西,倒也少了很多趣味了。
郭文鶯喝了一碗豆腐腦,長長吁了口氣,“我做夢都想著這一口呢,宮裡也有豆腐腦,可總也不是街上吃的這個味兒。”
張明長笑笑,“氛圍不一樣罷了。”
在宮裡吃頓飯,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看著,哪跟街上這麼自在啊。
他們正吃著,忽然瞧見兩個人匆匆從攤子前走過,郭文鶯掃了一眼,不由輕“咦”一聲,這兩人看著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了。
見她拍了拍腦袋,張明長問道:“怎麼了?”
郭文鶯道:“你看那兩人是認識不認識?”
張明長看了一眼,也不禁“咦”了一聲,這兩人是他那一科的同窗,一起上過考場的,一個叫高淳,一個叫李玉,這兩人這麼匆忙忙的幹什麼去?
他張嘴想叫,一想到郭文鶯在邊上,又忙止住聲,耳聽邊著高淳疾聲道:“快走,快走,遲了就來不及了。”
李玉被他拽的有些難受,嘆道:“玉軒樓就在左近,你需要急死火燎的嗎?”
高淳笑道:“去晚了就搶不著好座位,玉軒樓的酒釀可是最好的。”
李玉差點沒笑出聲,別人到玉軒樓是參加文人聚會,他卻是要吃酒釀的。
兩人走得飛快,片刻便不見身影了。
聽張明長說這兩人可能是科考的舉子,郭文鶯頓時心裡長了草,也沒心情吃焦圈了,只問張明長,“玉軒樓在哪兒?”
“不遠,大約離這兒半里之遙。”
“咱們吃完也去瞧瞧。”
玉軒樓進京的舉子最喜歡光顧的一家酒樓客棧,這不僅住宿便宜,酒好菜好,還有一項最得人心的,那就是在玉軒樓的一層專門建了一個三尺高的高臺,專供這些文人們比賽打擂用。她是早就久仰玉軒樓的大名,只是一直沒機會去親身看看。
每年新科舉子進京之後,都會在玉軒樓舉辦一場別開生面的比文盛會,比賽共分為三場,第一場比對對,第二場比作詩,第三場比文章。評判都是從各地而來的舉子,由眾人選出的魁首自然多了幾分公正性。
許多舉子都把這當成是科舉考場之前的試煉,若是能得了玉軒樓比試的魁首,高中狀元也在情理之中。
這玉軒樓的老闆也真是個會做生意的,在三輪比賽中每一輪得了魁首的舉子,他都要求在牆上題一首詩,若他日真能高中狀元,在三甲之列的,便把詩詞拓印下來,掛在二樓的展示廳。這些魁首們高中三甲的機率非常高,只有少數一些會名落孫山,長此以往二樓的展示廳掛滿了拓印的詩詞,眾多上京的舉子們也都以能在玉軒樓的牆上題詩為榮。
第六百五十六章 賭賽
郭文鶯可能自己是行伍出身的緣故,後來雖是狠下功夫讀了些書,對古代的讀書人卻有一種非同尋常的崇拜,那個傳說中掛滿詩詞的玉軒樓也早想去看看了。
沒穿越之前,她就幻想著有一天在古代可以拐騙兩個讀書人。當不了她孩子的爹,好歹近距離觀摩一下也是好的。一想到那些白白嫩嫩,文文靜靜的書生,還真叫人手癢心也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