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噴出一口逆血,雙眼接連翻了翻,差點沒當場昏死過去,神色猙獰地瞪著凌歡。
“——不過,須臾之後,他就像鬥敗的山雞,頹然垂下了脖子,悻悻地道:“我……我什麼都招了。”
太可怕了,兩百餘海寇,竟能自由出入,戒備森嚴的牢房,這那是牢房,簡直是特麼菜市場,太特麼沒安全感了!?
凌歡春風得意的,拿著大管家簽字畫押的口供,以及單家的一些隱秘訊息,笑吟吟晃出了陰暗的牢間。
可在他沒法,察覺的陰暗角落裡,正有個被他無厘頭行為,笑破了肚子,卻不敢笑出聲的黑袍人,在窺視著他的表演。
凌歡並不知,危險已悄然臨近,而是又在牢頭的帶領下,分別前往海寇,及紅袖章等人的牢間,去了趟。
再次出來時,牢頭看向凌歡的眼神,變得高山仰止起來。對牢頭等人來說,嚴刑拷打都不能解決的問題,人家凌歡,卻僅憑几句話,就搞定了。
“凌大人實在是高,您這招‘無招勝有招’,開創了刑訊的先河,層次之高,境界之深,簡直舉世無雙啊!”剛剛出了牢房門,牢頭便立即諂媚道。
呦呵,小小邗縣的牢獄內,竟臥虎藏龍,難道這廝武俠小說看多了,竟能知曉,無招勝有招。凌歡坦然受之道:“無招勝有招算什麼,我還有更厲害的‘無賤勝有賤’。走,到單中天的牢間,我讓你見識一番,無賤勝有賤的強大威力。”
“無劍勝有劍?凌大人果然如傳說一般,深不可測。”牢頭聞言雙眼一亮,對即將到來的審訊,頓時無限期待起來。
關押單中天的,是一間戒備森嚴,也非常堅固的,重刑犯囚室,在大唐帝國,對具有魂力的犯人,每個牢房內,都有一部分專用牢間,以防犯人越獄而逃。
單中天整個人,被鎖在特製的刑架上,手腳都是用鐐銬控著。可能是生平第一次,遭受如此挫折,也可能是,凌歡蹂躪的結果,他的臉色十分灰敗,顯得異常的憔悴。
當牢頭開啟門,凌歡跨進囚室時,被聲音驚動的單中天,緩緩抬起了頭,見是凌歡,眼中頓時射出,怨毒的怒焰:“姓凌的,你敢暗算我,我們單家不會放過你,內閣首輔大人,更不會放過你的。”
溼,被拿下了,還敢跟老子囂張,等下,看老子怎麼折騰你。凌歡邪邪一笑道:“劉三沒有告訴你,北方那位梟雄,已改變主意了?”
“什麼?”單中天的眼中,閃過一絲惶恐,失口驚呼道:“你,你說啥,本公子壓根聽不懂。”
這廝果然與北方的晉王有勾連,看來單家是腳踏數條船了。凌歡望著他,搖了搖頭,憐憫地道:“看來那劉三,是要陷害你們單家了。”
“胡說,他絕不可能……呃,你?……”單中天倏然驚醒。
“不可能?哼,你接連失手,至今都未查出,皇子的下落,更為私怨,而罔顧線索調查,你以為北方那梟雄,會聽之任之?做你麼的玻璃夢去吧!”凌歡撇了撇嘴,不屑道。
單中天呼吸一窒,故作輕鬆地道:“我不知你這瘋狗,在亂咬什麼,哼,想用莫須有的罪名,栽贓本公子,門都沒有。”
瘋狗?老子叫你罵人。凌歡氣急敗壞地,扇了單中天十幾個耳光,才咆哮道:
“栽贓陷害?你家管事,死於倍安平菊之手,也是栽贓陷害。你們透過彭千總,將邗縣軍馬,送到海寇的手中,也是栽贓陷害。你們引狼入室,幫助倍安平菊控制山賊,也是栽贓陷害。你們與海寇互相利用,勾連倭寇,也是栽贓陷害?”
呃,凌大人怎會如此激動?牢頭呆若木雞的傻看著,突然發狂的凌歡,以及被瞬間扇成豬頭三的單中天,大腦徹底宕機了。
這凌歡時而正義,時而卑鄙,究竟哪一面,才是他的真面目呢?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