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錢推回去。“我跟你爸可以從下一季開始播種。”
“可是你們也得先買種子跟一些日用品呀。”千帆再把錢推回去。
“那些東西,我們會想辦法,你一個人出門在外,多點錢總是好的……”蘇母堅決不收,銅板灑了一地。
程驛看到這副情景,誤以為蘇母又在向千帆要錢,才剛消去的火焰又重燃了!
他上前去把千帆從蘇母的勾握中拉出來。“走,我們該回北部去了!”
“等一下——”她的話還沒說完,她還要交代家人省著點花錢、交代他們趕緊振作起來、交代……
來不及了,她又被扛上肩。這一次記性不錯的程驛左彎右拐,很快就繞到他們停車的地方,把她丟上車去。
不用說,程驛扛著她走的舉動,為才剛結束的八卦又掀起另一波高潮!
“程驛,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在跟我媽說話,還沒講完呢……”
程驛不搭腔。
他在生氣,真真正正地動起怒來,千帆還在這兒不停嘀咕著對她媽還有些事沒交代清楚,但是蘇母呢?程驛臨走前瞥了她一眼,千帆才剛被他扛上肩,她就迫不及待地低下身子去撿掉在地上的銅板!
他不以為千帆會想看到這個情景,所以他走得特別快,不給她回頭的機會。
迴歸雁別墅吧,起碼那裡沒有向千帆滿口要錢的人。程驛擰緊眉頭,發動汽車,飛快地往機場馳去。
但是他不知道,蘇母撿起那些銅板,小心地用紙包好,正準備交給千帆時,千帆已經被他帶走了。
在程驛的堅持之下,他們一離開寧遠村,就立刻趕回歸雁別墅。
抵達時,已經是三更半夜了。
“誰啊?”歡姨人很警醒,一聽到開鎖聲,連忙跑到玄關。“少爺、千帆,你們回來啦?”
兩人的表情都很僵硬地朝歡姨點點頭,各自換了室內拖鞋,走進客廳。
“千帆,家裡沒事吧?”歡姨邊鎖大門,邊回過頭來問。
“還好,謝謝你,歡姨。”千帆的口氣悶悶的。
“少爺,臺南的土地視察得怎麼樣?”歡姨跟上來又問道。
“還可以。”程驛口氣冒出一些些火藥味。
“那臺南好不好玩?”
“不好玩!”兩人異口同聲。
“怎麼了?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歡姨終於注意到他們瞥都不瞥對方的異狀。
這就奇怪了,平時少爺與千帆都會跟她有說有笑;而且在出發之前,兩人相處得正融洽,怎麼才出了一趟門,事情就變樣了?
“是她不對勁,不是我不對勁!”程驛脾氣大,撂下話後便率先上樓去。
歡姨趕緊湊近千帆。“怎麼了?”
千帆搖搖頭。“其實是他自己不對勁,根本不關我的事。”
她實在是很氣程驛。離開之前,她真的覺得程驛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可是在寧遠村,他的態度就截然不同了。尤其是最後她在掏錢給母親,正想叮嚀她省著點花錢的時候,程驛不知哪根神經線接錯了,居然扛起她就走,害她連一句“媽,你保重”都來不及說。
程驛實在太不懂尊重之道了!
而且,在他們迴歸雁別墅的途中,他還不停批評窮人有多糟糕、多不好。
早在程驛說喜歡她的時候,她就宣告過了,她也是個窮人,正是他最討厭的那一種人。可是當時程驛不當那是一回事,這次也是,當她再次宣告自己也是窮人之“時,程驛只是轉頭給她一個吻,草草撇下一句:我不是在說你!
這種莫名其妙、前後不一的態度,千帆拒絕再妥協了!
她當場拉下臉,不理會他,連程驛那讓她感覺甜蜜的輕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