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遠兒醒過來一次,醫生給做了檢查,已經確定雙目失明,和輕微的腦震盪。”
夏婷一聽,心突地一聲,疼得厲害。
“那醫生有沒有說,能不能治得好?!”
夏婷關切地問。
“醫生說了,這些都可以治癒,不過需要時間,情況好的話,可能是半年一年,如果情況不好的話,可能是五年十年,甚至是一輩子!”
關鍵還是要看治療以後的療效,療效好的話,恢復得可能會快一點。
夏婷心裡總算有了一點底。
不管夏遠什麼時候可以完全好起來,她都願意在夏遠身邊,照顧夏遠一輩子。
只是她很害怕,自己不能陪夏遠走到最後。
時間緩緩凝固,卻無法凍結人的哀愁。
那些千絲愁腸,在新人慢慢沉澱,找不到釋放的突破口,只能惴惴不安地壓著心臟,那難忍的疼痛,會一點點地侵蝕著心臟和面板。
…….
下午,夏父帶著沉重的心情,緩緩來到了公\/安局。
夏父看見夏母這個時間來了,很是驚訝地問:“你這個時間不是要照顧遠兒嗎?怎麼突然跑來了?!”
夏父一般都是大清早過來給夏父送些吃的和換洗衣服。
夏父將食物和衣服放在桌子上,將還熱乎乎的飯遞到夏母面前說:“你吃飯,夏遠那裡現在有人照顧。”
夏母聽見夏父說夏遠那裡現在有人照顧,她面上猛地一喜,心想,難道是皇甫心兒?!
肯定是皇甫心兒!
是皇甫心兒將她兒子害成這樣的,皇甫心兒肯定要負責照顧夏遠的!
“是不是皇甫心兒在照顧遠兒?!她現在是不是特別愧疚,對著遠兒哭,希望遠兒快點好起來?!”
夏母明顯很激動,甚至都有點喜出望外。
夏父猛地將喝茶的杯子往桌上一撂,黑著臉說:“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裡胡思亂想?!我都已經告訴你多少遍了,皇甫心兒和夏遠完全是不能的!你為什麼一點話都聽不進去?!你要是當初能聽進去一點,事情會鬧成現在這個樣子嗎?!你為什麼每次都這樣,一點也不聽勸?!”
夏父語重心長地說了夏母一番,然後重重地嘆息著,這就是愛之深責之切,可夏母完完全全體會不到。
夏母聽見夏父當下的語氣,也是將飯盒往桌上一撂,道:
“夏天來,你現在是瞧不上我了還是怎麼樣?你以為你每天給我送衣送飯我就必須聽你訓,我也是有尊嚴的,你憑什麼這樣說我?!”
“我這樣說都還是輕的!要不是你攙和夏遠和皇甫心兒的事,事情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嗎?!當年你拆散夏遠和夏婷已經是一個教訓了,難道你還沒有從中明白什麼嗎?孩子們感情的事我們這些老人家攙和什麼?日子是他們的,只要他們過得幸福,我們又何必插手?!”
夏父被夏母逼急,當下情緒激動,拍著桌子朝夏母吼。
夏母很少看見夏父發這麼大脾氣,這些年也沒見過,所以她當下有點被懵住。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回家睡一覺,頭有點不舒服!”
夏父見夏母啞口無言,當下也不再生氣,站起身要走。
“等一下,你要回家?那遠兒一個人在醫院怎麼辦?到底是不是皇甫心兒照顧他?!”
夏母口口聲聲,還是掛念著自己的兒子。
夏父見她窮追不捨,回答說:“皇甫心兒現在正在坐月子,就像她想照顧夏遠也無能為力,你好好在這裡待著,夏遠哪裡自始至終有人照顧,你不必擔心。”
“我怎麼能不擔心?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是誰在照顧遠兒,難道是醫院的護士嗎?現在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