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吵架?皇甫心兒,你知道的,夏遠他是一個病人,你為什麼要和他吵架?即使你不喜歡他,你也不能將他氣成這個樣子啊!我只有這麼一個兒子,我這一輩都是在為我的兒子活,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皇甫心兒,你說我該怎麼辦啊?你說,你說啊!”
夏母抓著皇甫心兒的胳膊,死死地抓著,怎麼也不放開。
皇甫心兒感覺手腕處火辣辣的疼著,面對夏母的歇斯底里和潑辣,皇甫心兒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做。
愧疚的情緒,一點點地將她的心情給包裹著。
但她要是知道夏遠會暈倒,皇甫心兒她也不可能會這樣負氣離開的。
“幹什麼?老伴你幹什麼?!”
夏父趕來的時候,正看見夏母抓著皇甫心兒的手,一步步將她往牆壁上逼。
“趕快撒手!夏遠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夏父強行從夏母手中拽出皇甫心兒的手,看著皇甫心兒手上一大片紅痕,夏父當下望著夏母問:“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你這是在幹什麼?!”
“你現在知道回來了,你早幹什麼去了?現在兒子都快要沒有了,你還回來做什麼?你還回來做什麼?!”
夏母伸手,一下下捶打在夏父的胸膛上。
夏父聽見夏母的話,頓時捉住夏母的手,冷冷地看著她問:“你說夏遠快要沒了是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給我說清楚!”
“你問她!你問她!”
夏母當下火焰往上直冒,她推著夏母指著皇甫心兒。
皇甫心兒被夏母這麼冷冷一指,當下全身發冷,這一刻所有的責任全部在他身上。
夏父見狀,轉過臉,輕聲地看著皇甫心兒問:“皇甫心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夏遠怎麼躺在醫院裡?”
夏父當下也比較著急。
皇甫心兒聞言,攥緊手指道:“伯父,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和夏遠吵架,更不應該負氣要離開,如果我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我一定不和他爭辯。”
皇甫心兒搖著頭,滿臉的愧疚。
夏父看著皇甫心兒的表情,似乎看出了這其中有事,於是他道:“皇甫心兒,你現在也不要太自責,我就設計想問問,你們因為什麼發生了爭執?”
“因為,因為……”
皇甫心兒哽咽了一下,有點不願去提。
“沒事,皇甫心兒,你大膽的說,伯父給你做主。”
夏父知道夏母和夏遠個性,他現在擔心的是,皇甫心兒受了冤枉。
皇甫心兒見夏父慈祥的目光遞過來,她馬上如實稟告:“因為我不能打聽和他在一起,就因為這事,我們爭辯了幾句,然後我就離開了,我沒想到夏遠他會暈倒。”
“皇甫心兒,你不要自責了,也不會怪你,夏遠自從生病以來,精神就變成這樣,比較偏執,有次他媽不小心說了你一句壞話,他竟然,竟然自殺……”
“兒子都變成這個樣子了,你還在這說兒子壞話是不是?你到底是怎麼當爹的?”
夏母猛烈衝過來,一把揪住夏母的領子。
她瞪著夏父,讓夏父將沒有說完的話,給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伯母,您別這樣。”
皇甫心兒見狀,忙上前去拉。
“難道夏遠不是你的兒子嗎?為什麼事情到這一步,你還在怪自己的兒子?難道只有兒子死了,你才真正的開心嗎?”
夏母揪著夏父的領子,歇斯底里地吼道。
“你別太過分!我是那樣的人嗎?兒子變成這樣我也擔心,可我說的不是實話嗎?難道我們要應為夏遠是我們的兒子,而委屈了別人的姑娘?夏遠是你兒子,皇甫心兒不也是有媽媽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