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心兒拍著薄凱年的胸膛,靜靜地看著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沒有睜開的跡象,只是另一隻手開始摸索到皇甫心兒的手上,當下緊緊抓著皇甫心兒的手不肯鬆開。
高燒糊塗的薄凱年手勁不是一般的大,他抓著皇甫心兒手腕的地方,疼痛得厲害。
“夫人,抱抱我,抱抱我。”
薄凱年的呢喃聲再一次響起,皇甫心兒看著他滿頭的大汗,和一臉痛苦的表情,這才知道薄凱年還在噩夢中。
“好,我抱抱你,你別動,別動。”
皇甫心兒輕輕地俯下身子,緩緩鬆開薄凱年吊著點滴的那隻手,傾下身子,緩緩抱住薄凱年的胸膛。
她靠在薄凱年的胸膛上,聽著薄凱年灼熱的心跳,手輕輕地安撫著他的心臟處,緩緩安慰他說:“薄凱年,別怕,我在這裡,我在這裡。”
“夫人,不要離開我,不要,不要。”
薄凱年似乎是聽懂了皇甫心兒的話,攥著皇甫心兒的那隻手緩緩鬆開,伸到皇甫心兒的肩膀上,將皇甫心兒用力貼緊她的胸膛,彷彿要將她嵌入他的血液裡一樣。
皇甫心兒感覺著如此緊張的薄凱年,一下下地幫他順著氣說:“薄凱年,我就在這裡陪你哪也不去,我等你醒來,一定等你醒來。”
薄凱年擁著皇甫心兒背更加用力,緩緩,一地冰涼的淚,從他的眼角緩緩沁出來。
在皇甫心兒的安慰下,許久,薄凱年在掙扎中又進入了夢鄉。
原來不管這個表面看似多麼無賴的痞子,他骨子裡都住著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皇甫心兒望著熟睡的薄凱年,心裡感慨萬分。
.......
下午時分,皇甫心兒坐在薄凱年床邊,拿著溼熱的毛巾,輕輕地幫她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
而綏默的出現,恰巧打斷了這樣的平靜。
綏默在窗戶邊上站立許久,眼睜睜地看著皇甫心兒悉心地給薄凱年擦拭著。
動作那樣的輕柔小心,那小心翼翼的樣子,似乎害怕擔心弄醒了薄凱年一般。
綏默看到這,心理明顯不是滋味。
他們的夫妻關係才剛剛開始,他為什麼要吃這麼大的醋?!
綏默閉目良久,顛簸著那條快要癒合的腿,緩緩出現在皇甫心兒面前。
皇甫心兒對於綏默的出現,表示訝然。
他們先前的對峙好像才發生不久,綏默現在出現,皇甫心兒一時間也點不知所措。
皇甫心兒站起身看向迎面的綏默,兩人靜靜地面對面站著,氣憤有點尷尬。
皇甫心兒單手撓撓頭,望綏默問:“你,你怎麼來了?”
雖然有點明知故問的意思,但皇甫心兒還是用這句話打破了這一時間尷尬的氣氛。
綏默看向皇甫心兒的眼睛,直言不諱地道:“我說來接你回家,你會跟我回去嗎?”
綏默直勾勾地看著皇甫心兒的眼睛,氣勢和樣子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皇甫心兒悄悄握緊了一邊的手,轉眼看了看床chuang上的薄凱年,肯定地說:“綏默,我現在還不能和你回去,薄凱年他高燒沒醒,我得陪著他。”
她剛才已經答應了薄凱年要陪他,雖然薄凱年那會在說夢話,但皇甫心兒還是覺得此時此刻自己守在薄凱年身邊比較安心。
綏默聞言,眼角泛出淡淡的冷笑。
這個女人,比他想象中要更加的在乎薄凱年,不是嗎?
皇甫心兒看見綏默眼角露出的淒涼的笑,心裡似乎感覺到有些不妥,立馬解釋說:“綏默你也知道,薄凱年他邊上現在沒有其他朋友,我是他目前唯一認識的人,我有這個責任留在這裡陪她。我知道這樣你心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