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早晨的黑貓讓她心裡有些氣憤,也許是昨天晚上應召時過於激烈,當電梯到達公司那一層時,雪奈忽然覺得很疲憊,全身癢得厲害。
想到那隻黑貓,雪奈更是憤怒!
肯定是它把身上的跳蚤帶到了自己身上!如果死不了,下次見到時餵它毒藥罐頭好了。
公司沒來幾個人,雪奈習慣性地向一個辦公格子看去。
“清和君,早上好!”正在看檔案的清和是她喜歡的型別,雖然清和已經結婚,但是她不介意和他發生免費的一夜情。
身體越來越癢,像是有許多小毛刺扎著面板。雪奈有些後怕,難道昨天晚上那個老男人有傳染病?
清和抬起頭應了一聲,忽然像是見到了鬼,指著雪奈,嘴唇不停地哆嗦著,喉嚨裡發出“咿呀咿呀”的怪叫!
“清和君,你怎麼了?”雪奈心想剛才貓血濺到腿上了,正準備低頭看。陸續走進公司的同事,本來還有說有笑,卻突然尖叫起來!
“尾巴……尾巴……”
尾巴?雪奈不知所措地站著,感覺屁股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她歪頭向後看去,三條長長的尾巴竟然從她的裙子裡伸了出來,來回擺動著。
就像是貓尾巴!
這是怎麼回事?雪奈徹底傻了,伸手想抓尾巴,卻發現自己的手變成了巨大的貓爪,白色的、毛茸茸的、帶著尖利的指甲,兀自蠕動著……
雪白的腿上,也開始起了變化……
刺癢感已經到了無法忍受的程度!大片的汗毛從面板裡用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鑽出生長著,很快就覆蓋了兩條曾經美麗筆直的雙腿。腳漸漸縮小,骨骼和血管像是被菸頭燙了的螞蟥,縮成一團,變得滾圓,彎曲的趾甲從腳趾中探出。
“啊!我這是怎麼了!”身體可怕的變化讓雪奈尖叫著,可她耳朵裡聽見的卻是“喵喵”的聲音。
淒厲、恐懼、絕望!
就像剛才被她虐待的黑貓。
清和已經暈倒在地上。在同事們的厲聲尖叫裡,她慌亂地在辦公室裡四處亂撞,身體從未像現在這麼輕盈靈巧,明明就要撞到牆,卻下意識地扭身躲了過去。
就像一隻貓!
直到她撞到玻璃前,看到了自己的模樣!
雪白的貓,穿著人的衣服,張著嘴“喵喵”嗥叫著,舌頭上的肉刺根根豎起!
“嘭!”玻璃被撞碎,一道白色的身影從七樓飛了出去,在空中張牙舞爪地扭動著身體,重重落在了地上!
血肉,迸濺!
肢體,殘碎!
血泊裡,屍體已經看不清楚原本的模樣,碎骨碴子如同荊棘從全身刺出……
“喵!”在小女孩懷裡的黑貓掙扎著跳到地上,一瘸一拐地向遠處跑去,在馬路上留下一串串血跡。
“好奇怪呢?”小女孩歪著頭問同學,“你們聽到了嗎?那隻貓好像在不停地喊‘雪奈’。”
同學們笑了:“稚子,不要亂說啦!貓怎麼會說人話呢。倒是你,對貓有些太溺愛了呢。家裡收留了那麼多流浪貓,身上天天都沾著貓毛。”
“討厭,那不是貓毛!我汗毛長得快嘛!”
二
“月公公,你說這日本地方雖小,可是人海茫茫,到哪裡去找傑克?”我灌了口清酒,滿嘴的蒸餾水味兒,著實不好喝,“丫的催眠術那麼霸道,要是偷偷出境,或者貓個地方藏起來,那真是比大海撈針都難!”
“你丫就不能消停會兒?”月餅不耐煩地合上書,“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有本事見到月野滔滔不絕口若懸河去!在我這裡撒什麼歡兒!”
我枕著胳膊躺在床上,飄窗附近小床上的陽光總是讓我感覺愜意舒適。不過月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