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他一拍巴掌,那隻戴著翡翠戒指的手,就晃得更起勁。
沈浪偏偏還是不瞧他,笑道:“那卻要看是什麼樣的女人了,有些女人在下的確寧願坐在家裡捉臭蟲,也不願碰她一碰。”
龍四海開懷大笑,鄭蘭州也露出笑容,幾個人的眼睛,都不由自主往周天富身旁那女子身上瞧。
周天富也不懂人家為什麼笑,自己居然也大笑起來,居然一把摟過他身旁那女子,笑道:“老弟,你瞧我這女人還不錯吧?”
“吧”字是個開口音,他嘴邊還未閉攏,那女子已塞了個大蝦球在他嘴裡,撇了撇嘴,向沈浪拋了個媚眼。
沈浪笑道:“不錯不錯,妙極妙極。”
桌上的人再也忍不住,全都笑出聲來。
周天富就算是隻驢子,臉上也掛不住了,一張臉已成了豬肝顏色,呸的吐出蝦球罵道:“臭婊子,老子花錢包了你,你卻出老子洋相。”
一拳打了過去,將那女人打倒在地上。
那女子爬了起來,臉也腫了,大哭大罵道:“我就是婊子,你是什麼東西?我拿銀子也不是白拿,每次你那雙臭手摸在我身上,我就想吐。”
周天富跳了起來,大罵道:“臭婊子,老子撕爛你的臭……”
幸好李登龍已拉住了他,春嬌也拉住了那女子。
那女子還在哭著大罵道:“你有什麼了不起?就憑我這一身功夫,肯在我身上大把花銀子的人多著哩,又不止你一個。你有本事下次發癢時,就莫來找我。”一面哭,一面罵,轉過身子,竟一扭一扭的走了。
周天富氣得呼呼直喘氣,拍著桌子道:“臭婊子,老子下次寧可把鳥切掉也不去找你。”
龍老大突也一拍桌子,厲聲道:“桌上還有女客,你說話當心些。”
周天富立刻軟了,賠笑道:“是!是!下次我決不說這鳥字了。”
沈浪瞧得也不知是好氣還是好笑,卻還是聲色不動,面帶微笑。鄭蘭州瞧著他,突然笑道:“不想沈公子年紀雖輕,涵養卻好得很。”
沈浪笑道:“足下過獎了。”
鄭蘭州道:“沈公子養氣的功夫既然如此到家,對‘賭’之一道,想必也就精通得很,在下少時倒要領教領教。”
沈浪笑道:“在下少不得要獻醜的。”
“小霸王”時銘也笑道:“這地方我早就想來了,只是我老頭不死,一直輪不到我。今年我還是第一次,不知這地方常賭什麼?”
春嬌應聲道:“王爺最喜歡賭牌九,他老人家覺得牌九最夠刺激。”
小霸王道:“牌九雖沒有骰子有趣,也可將就了。”
龍老大笑道:“小兄弟你常玩的只是丟銅板吧。”
小霸王道:“丟銅板,那是小孩子玩的,我最少已有好幾個月沒玩了。”
龍老大忍住笑道:“哦,好幾個月,那可不短了。”
沈浪忍不住微微一笑。突見一位錦衣少年,大步走了進來,正是方才送信的那急風騎士,此刻抱拳道:“各位酒飯已用完了麼?”
周天富道:“喝酒是閒篇,賭錢才是正文。”
急風騎士道:“王爺已在候駕,既是如此,各位就請隨小人來吧。”
沈浪立刻站起身子,想到即將面對那當今天下最富傳奇的人物快活王,他身上的血都似已流得快些。
裡面的一間屋子,很小,自然也很精緻。
此刻這屋子全是暗的,只有屋頂上掛著一盞奇形的大燈,燈光卻被純白的紙板圍住,照不到別的地方。
就因為四下都是暗的,所以燈光更顯得強烈,強烈的燈光,全都照在一張鋪著綠氈的圓桌上。
綠氈四周以金線拴住,桌子四周,是幾張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