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老禽獸為什麼突然拿她和一隻貓比。
岑歲瞥了他一眼,指了指在地上埋頭猛吃的函式,「你拿我和它比較幹什麼?我和它,人畜有別。」
陸宴遲失笑。
吃完飯,陸宴遲收拾著碗筷去洗碗。
岑歲坐在餐桌上沒有動,她盯著陸宴遲的背影,覺得渾身不舒服,她很彆扭地說:「要不你待會把我送到舅舅家吧。」
陸宴遲沒回頭,「怎麼又想過去了?」
岑歲輕聲說:「就覺得太麻煩你了。」
「那你到隔壁住,不也要麻煩我?」陸宴遲抽了張紙擦手,他站在餐桌的另一邊,眉眼裡含著淺淡笑意,漫不經心地說,「而且你去隔壁住,和自己在家住有什麼區別?」
岑歲就是覺得不自在:「那我在這裡,不會影響你嗎?」
「被影響我會說。」陸宴遲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笑了起來,連帶著胸腔都在抖,「不是,我伺候你你還不樂意了?」
「……」岑歲被那兩字搞得心情沒來由的好,但又不太信,「你還會伺候人嗎?」
陸宴遲想了下,「我妹妹你還記得嗎?」
岑歲點點頭。
陸宴遲:「我爸媽常年不在家,她都跟在我身邊的。」
「……」岑歲直勾勾地盯著他,好半天后才憋出了一句,「那等我腿好了,我倆是不是也要斷絕關係了?」
「……」
岑歲想到他和他妹妹的相處模式,更不痛快了:「那我以後不開心了找你,你是不是要冷冷地甩我一句,——」
她回憶了下陸宴遲和他妹妹說話時的模樣,語氣冷淡道近乎沒有溫度,
「——你不開心?那我還,挺開心的。」
陸宴遲垂眸看她,似笑非笑地點評著:「學的還挺像。」
岑歲說完之後也覺得不太好意思,板著臉,語氣生硬道:「反正你不能像對待你妹妹那樣對我。」
「你又不是我妹妹。」陸宴遲語調慵懶地,「怎麼,難不成你想當我妹妹?」
岑歲下意識反駁:「我才不想。」
陸宴遲:「那不就行了。」
-
沒多久,陸宴遲就把岑歲的行李都搬到了次臥,他在鋪床的時候,岑歲在邊上坐著,模樣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快鋪好的時候,岑歲突然開口:「我就是住一小段時間。」
「我也只能讓你住一小段時間。」陸宴遲給她倒了一杯水,「我最多在這裡待到孟教授回來,在此之前,你都能住在這裡。」
岑歲接過水,「我舅舅回來,你要去哪裡?」
陸宴遲莫名想笑:「這位同學,不止你有家,我也有家的。」
岑歲瞅了他一眼。
知道她是對這個稱呼不滿,陸宴遲清了清嗓子:「上課叫習慣了。」
岑歲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忽地雙唇翕動:「遲遲。」
「……」
她也毫無誠意地和他道歉:「我也叫習慣了。」
陸宴遲好笑道:「你什麼時候叫的?」
岑歲眼也不眨地回:「夢裡。」
他玩味道:「經常做夢夢到我?」
岑歲:「嗯。」
陸宴遲:「夢到我什麼?」
岑歲瞅了他一眼:「不清楚,反正都是噩夢。」
「……」陸宴遲不氣反笑,喉嚨裡溢位細碎的笑意,他似乎對此很好奇,問道,「是什麼樣的噩夢,我怎麼你了就噩夢了?」
岑歲不明白他怎麼這麼窮追不捨,是因為你們學數學的很考究嗎?一定要個合理的答案嗎?
她抬了抬眼皮,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