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岑歲不太痛快,「是不是以前你和別的女孩子來鬼屋,她們一個個的都怕的不行?往你身上撲?」
陸宴遲仍笑著:「差不多。」
岑歲沒吭聲。
「我妹妹每次來鬼屋,都會問候一下我們的祖宗。」
岑歲儘量使自己的語氣自然點:「你就和你妹妹來過啊?」
「那還和誰,別人的妹妹嗎?」他聲音一頓,別有深意地改口,「今天確實帶了別人的妹妹過來。」
「別人的妹妹?」她皺了下眉,伸手指著自己,「我?」
「你不是許塵墨的妹妹嗎?」
正好出了長走道,進鬼屋內部的那道門上冷氣很足,撲簌簌地從頭頂吹了下來,從入口就渲染出一股陰冷恐怖的氣息。
岑歲被這冷氣吹得抖了下,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我要真是他妹就好。」
陸宴遲沒聽清,半低下身子:「你說什麼?」
他突然拉進二人之間的距離,岑歲有些不適應地往後仰了下頭,有些彆扭地說:「我說,待會你要是害怕的話,不要對我動手動腳的。」
頓了頓,她又很刻意地強調,「我和你之間,男女有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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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鬼屋是以醫院為主題的,場景設計非常逼真,燈光幽暗,每走幾步就能感受到從四面八方灌來的低溫冷氣,格外陰森恐怖。工作人員沒有說錯,它的恐怖程度排名南城第一,過來的遊客基本上都是笑著進來哭著出去。
前面就是第一個關卡。
岑歲和陸宴遲走進候診室裡,原本空無一人的候診室突然燈光閃爍,與此同時,耳邊響起經過特殊加工過的陰冷聲音,桌子後面突然掉了個人出來。
陸宴遲陪著陸聽音去了許多家鬼屋,就連吉尼斯紀錄裡的恐怖鬼屋也去過,當時也沒多大反應,因此這種程度對他而言算不了什麼。
於是他注視著岑歲的反應。
就看到——
岑歲百無聊賴道:「就這?」
陸宴遲:「……」
她點評道:「一點新意都沒有。」
「……」
出了候診室,岑歲拉了拉陸宴遲的袖子,陸宴遲俯身靠了過去,「我告訴你,待會肯定有『鬼』從地上伸出它的鹹豬手摸我們的腳。」
「……」
過了幾秒,真出現了一隻手摸他們的腳。
接下去——
岑歲:「陸宴遲,你看這個『鬼』她都脫妝了。」
「……」
她一把扯下「鬼」的假髮,驚奇道:「他是男扮女裝的哎!」
「……」
岑歲和躺在停屍房的鬼拉了拉手:「快!快起來嚇我!」
「……」
岑歲拿著手電筒往一邊照了下:「陸宴遲,這個『鬼』在這裡吃薯片!他好不敬業啊。」
「鬼」被這突如其來的燈給嚇到了,他把手裡的薯片往後藏,苦著臉說:「姐姐,我就是剛剛被你扯下假髮的那個人,我的工作結束了,你能不能繞我一命啊?」
岑歲撇了撇嘴,「行吧。」
陸宴遲進了鬼屋之後,嘴角就沒收下來過。
很快就到了盡頭。
岑歲停在門邊,她看向陸宴遲,沾沾自喜道:「我是不是說了,該害怕的那個不是我,是鬼,你現在相信了吧?」
陸宴遲的嗓音裡含著笑:「信了。」
「而且哪裡有鬼嘛,鬼都是人扮的,有什麼好怕的。」
下一秒。
岑歲轉身準備出鬼屋。
她轉身的瞬間,就看到一直沒有任何異常的門楣上突然出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