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轉,她激動地拉著岑歲的手,「陸教授邊上那個帥哥是誰啊?好帥!」
岑歲一言難盡。
孟微雨:「你這什麼表情?」
岑歲:「塵墨哥。」
孟微雨左右看看,「他在哪兒呢?」
岑歲抬了抬下顎,「陸宴遲邊上那位帥哥,就是塵墨哥。」
「……」孟微雨瞪大了眼,滿是不敢置信,「不會吧,塵墨哥以前那麼胖啊,我的記憶沒有出錯吧?」
岑歲無語:「人還不能瘦下來啊。」
孟微雨頗為感慨:「瘦下來的人我見了多了,但是這麼帥的,我只在明星的對比照裡見過。」
教師宿舍的規格都是固定的,用餐區域只能放一張方桌。
長方形方桌正好能坐下八個人。
岑歲和孟微雨來的最晚,只剩下兩個位置。
而兩個位置,一個邊上坐著陸宴遲,一個邊上坐著許塵墨。
孟微雨很有眼力見地坐在了許塵墨邊上,甜甜地和他打招呼:「塵墨哥。」
許塵墨冷淡應她:「嗯。」
岑歲在孟微雨和陸宴遲中間坐了下來。
話題的主人公自然是許塵墨了。
雖說話題的主人公是許塵墨,但是說話的卻是兩邊的家長。孟建軍說:「你總在我耳邊唸叨著,塵墨不回國,現在好了,他回國了,看把你開心的。」
許教授滿面紅光:「那我肯定開心啊!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他一直在國外我怎麼放心啊。」
兩家家長聊著家常,其他四個人吃著飯。
岑歲想到了什麼,問陸宴遲:「你怎麼一下子就認出塵墨哥啊?他變化這麼大。」
陸宴遲勾了勾唇角,「我和他都在舊金山,偶爾會見個面吃個飯,回國前我也和他見過一面,不到兩個月的時間,我怎麼會認不出來。」
岑歲:「哦。」
陸宴遲另一邊坐著許教授,許教授邊說話邊喝酒,目光一掃,注意到被他冷落的陸宴遲,十分熱情地夾了一大塊紅燒肘子放在陸宴遲的碗裡:「小陸,這可是我的拿手好菜,你嘗嘗。」說完之後,又接著和孟建軍聊天去了。
岑歲小時候經常來許家吃飯,原因就是許教授做菜確實有一手,尤其是這道紅燒肘子,口感軟爛,肥而不膩。岑歲也和許教授學過,後來也發了製作影片。
紅燒肘子好吃是好吃,但對於陸宴遲而言太過油膩。
岑歲的身體無意識地往陸宴遲那邊靠近,她扯了扯陸宴遲的衣服。陸宴遲順勢低下頭來,「怎麼?」
「太油了,你不能吃。」
陸宴遲垂眸,目光所及之處能看到她臉上的細小絨毛,他輕笑著:「行,聽你的。」
岑歲掃了眼桌子裡的菜,她咬著筷子說了幾個菜,「你就吃這幾個菜,其他的菜味道比較重,你吃了胃會不舒服的。」
和陸宴遲一起吃了有半個月的時間,岑歲把他的飲食習慣摸得一清二楚。
陸宴遲斂著笑,尾音拖長:「好。」
他說完之後,眼瞼懶懶地掀起,眼含笑意,卻與許塵墨寡冷的視線對上。
對視了幾秒。
許塵墨將視線收回,低頭繼續吃飯。
陸宴遲也垂下眸來,眼裡多了幾分晦暗難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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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吃完,孟建軍和許教授已經支起了棋桌準備下棋。
孟微雨低頭和岑歲發訊息:【我想回家。】
岑歲:【我也想走。】
孟微雨:【說走咱就走?】
然而許教授的太太又拿了果盤出來,「我今天去水果店買的水果,塵墨,你坐過來和紅豆聊聊天啊,你倆以前不是總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