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若能幡然歸順,我家主公自然恩寵有加,不敢有半分怠慢,他曰道魔兩道一統,自然少不了諸位道兄的好處,那時前輩身名俱泰、榮獲殊勳,豈不美哉。”
劍塵長老仰頭望天,冷冷的道:“我蜀山雖不敢說是什麼名門大派,然而自古以來,便以除魔衛道、守正辟邪以為幾任,道兄想要本派幡然歸順,不知歸順給誰,道魔一統,又歸於何人之手。”魔門眾人聞言,盡皆變色,
哪知丹辰子脾氣居然極好,明明被他當面頂撞,居然也不生氣,反而微微一笑,說道:“晚輩口齒笨拙,未將來意說得明白,倒讓前輩見笑了,實不相瞞,貧道今曰不揣冒昧,便是奉了我魔門苦竹長老之命,特此收服蜀山來的,前輩若是此時答允,猶未為晚,倘若一會兒動起手來,雙方傷了和氣,豈不可惜。”
劍塵長老哈哈一笑,說道:“魔門殘暴,塗炭生靈,古來便是如此,貧道既為蜀山弟子,豈能任你在此放肆,我蜀山立派十萬餘載,難道還能怕了你們不成,好妖道,有什麼手段,儘管爽爽快快的使出來罷。”
三戰!(上)
丹辰子聞言大怒,臉上兀自不動聲色,淡淡的道:“前輩這話,可真令人聽不明白了,晚輩此番前來,原是一片好意,想請蜀山諸位道兄共謀大事,前輩為何拒人於千里之外,再說前輩如此焦躁易怒,又豈是我輩修道之人的氣量。”
劍塵長老聞言,雙眉一挑,怒道:“怎麼,要你來教訓我麼,若是我蜀山不奉號令,拒絕與你們魔門聯手,你又待怎樣。”
丹辰子冷冷一笑,嘆道:“這可當真教人為難了,晚輩此來,本來絕無半分惡意,可是前輩若是一味倔強,非要傷了你我兩派的和氣,那晚輩只有”說到此處,他忽然語氣加重,續道:
“這樣罷,若是咱們倚多為勝,諒你這老兒死了也不心服, 我這裡有幾個不中用的手下,一個練過幾手三腳貓的劍術,一個學過幾天亂七八糟的法術,還有一個學過幾下不入流的陣法,蜀山派劍術天下第一,素來與崑崙齊名,自然不會將他們放在眼裡,貴派只須將這三位屬下打發了,我們便佩服蜀山派確是名下無虛,要不然嘛,世間自有公論,也不用我多說。”言罷,雙掌一拍,早有三名黑袍修士走了出來,
劍塵長老冷眼旁觀,只見左首一人精幹枯瘦,瞧模樣約摸三十來歲年紀,然而兩條眉毛皆成雪白,分別從兩邊眼角垂了下來,粗粗一瞧,直似個戲臺上吊死鬼的模樣,尤其那人眼眶深陷,服色黝黑,令人一望之下,便生驚懼之意,中間一人極瘦極高,十指修長,臉色血紅,映著那一身漆黑長袍,顯得說不出的陰森詭異,至於右首一人,卻是又矮又胖,肥肥的宛如一個圓球也似,頭頂心滑油油地,禿得不剩半根頭髮,一張臉油光透亮,笑容可掬,模樣卻甚是憨厚,劍塵長老法力極深,相面之術也頗精湛,一瞧之下,不由得微微一驚,暗道:“且不說眼下即將出戰的三人,便是他身後的一十四人之中,最少也有七八位是元嬰期的修士,這些人物,即便放到崑崙派中,也該是內門長老一級的人物,那魔門北宗十萬年來默默無聞,怎會突然收羅了這多高手。”
但他畢竟老於世故,心中雖然驚訝,臉上卻仍絲毫不漏聲色,反而一捋長鬚,笑吟吟的道:“瞧諸位道友模樣,似乎都是異類修道,連一個正經人物也無,難道魔門之中,盡是這些披毛戴角、溼生卵化之輩麼。”
丹辰子被他出言譏嘲,頓時滿臉通紅,戟指罵道:“老匹夫休要說嘴,你若真有本事,便擺開架勢,你我雙方光明正大的賭賽一場,倘若你臨陣怯場,借辭推諉,倒不如把你們蜀山派的名號取消,乖乖從蜀山滾下去罷。”
劍塵長老哈哈一笑,卻不答話,心道:“眼下雲居、雲通兩位師尊閉關未出,正在參悟寄託元神劍術,否則任有一人出手,便能毫不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