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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帶著點輕易看不出的粉色,和嘴唇的潤澤映襯在一起,融化成一系列令人心軟的色彩。夏松蔭注意到於佑和的唇在合攏時有點微噘的抿著,讓唇間形成一條蜿蜒的曲線。這使他熟睡的神情增添了些許倔強,孩子氣的倔強。讓自己看著看著便很有衝動去撫平,去幫助他消滅一切的堅強,只留存透明無暇的快樂。

象他這樣的人,就該是生來擁抱陽光,擁有快樂,度過沒有一絲陰霾的生命。

夏松蔭笑笑,伸手理了理於佑和揉亂的短髮,整個寬闊光潔的額頭露出來,他看了幾分鐘,低下頭去輕輕吻了一下。

於佑和的體溫正常,沒有異樣。但夏松蔭的心卻一個驚動,有什麼刺中了他,被玫瑰刺傷指尖的感覺。

躺在床上的人睫毛顫了幾下,很細微地,幾乎不被察覺。他安靜地又躺了十幾分鍾,才睜開眼,起身面對夏松蔭。

揉揉太陽穴,於佑和微笑:“昨晚我喝醉了?”

夏松蔭點點頭說:“不止是醉,你酒精過敏,還好現在沒事了。”

於佑和自己撩起衣袖看看,已經沒有昨晚的遺蹟。

“我從小就這樣,沾不得酒,不過過敏倒是下去的快,不會有大事。”

夏松蔭有點不甘心:“等我一會兒多好,對付小混混,我比較有經驗。”

“你會去打架嗎?”於佑和突然把目光都投射到他臉上,“你說過你的過去,既然離開了,就讓它完全成為過去吧,外科醫生的手是來拿手術刀救人一命的,不該去打人。”

夏松蔭被他嚴肅的目光引的發笑:“放心,自我決定重新回學校修完學業開始,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人生都是向前走的,我不習慣遺忘,但也絕不會回頭。”

“我明白,很多事情發生了就不可能遺忘,可能沒有多少人比我更明白。”於佑和臉上浮起一種似是而非的慘淡。但很快他重新恢復常態,想起來問:“姍姍她沒事吧,昨天可能喝了不少。”

“沒事,她很久以來都是這樣了,尤其是看到我以後…酒量倒是越來越大。”夏松蔭說的很輕鬆,卻沒察覺自己在皺眉,姍姍永遠是聯絡他和過去的一條線,姍姍一日不能解脫,他也會如此,甚至沉淪的比她還深。

這一點,他明白,於佑和也領悟,只是姍姍可能永遠不明白。

“姍姍還沒醒?”

“恩,這懶丫頭一睡下去就得到中午。”

於佑和套上柔軟的拖鞋,這空擋夏松蔭已經把窗簾拉開。他凝視著窗外,白天和晚上,截然不同的風景,可對他只有更深的眩暈。

仍然很象巴黎的那扇窗,披著長髮的依雯背站在視窗,風撩著她的髮絲,右耳邊夾著一個粉色的夾子,她扶著窗臺,彷彿在深深地吸氣。

“我站在窗前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橋上看我,明月裝飾了我的窗,我裝飾了別人的夢…佑和,你說是我們看風景,還是別人在把我們當風景看呢?”…

於佑和躲開直射的陽光,把自己埋在陰影裡,有些蒼白。“我去洗把臉。”

水聲從洗手間裡傳出,涓涓的,因為空洞似乎離的很遠,仔細聽卻又彷彿很近。夏松蔭等了一會,就看見於佑和走出來,拿起沙發上搭的外衣。

“該走了,一晚上沒回家。”

看他開啟門,夏松蔭遲疑了一下,還是說:“我送送你吧。”

兩人一直到走出樓門才打破安靜,夏松蔭終於問於佑和:“Charles講的故事你怎麼想的?”

“其實…我有點相信。”於佑和思索了一下,回答的很坦白。

“我也是。”返回的也很坦白。

“以前從沒想過還有前世今生,不知道為什麼Charles說的讓我覺得好象真的跟我有關,相戀六世,都是無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