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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大太太和三太太攜手而來。
老太太看著二人,怒道:「我問你們,你們是怎麼管家的?」
兩人嚇了一跳:「老太太,兒媳不知犯了什麼過錯,您……」
「犯了什麼錯你們自己清楚,二太太呢?」
沒有人回話。
嬤嬤卻突然道:「大太太的項圈,眼熟地很。」
大太太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鎮定道:「天下的項圈都是一個樣式,嬤嬤看著眼熟也是有的。」
「可是大太太項圈上的烏翠,倒是和我們夫人的一模一樣,真是太巧了。」
「你什麼意思?」宋語書先聲奪人,尖聲質問。
嬤嬤道:「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太巧了,我知道的,這烏翠除了我們夫人家裡,就只有宮裡頭有了,難得大太太也能有這麼一塊,看來也是極有門路的。」
這東西本身就極為難得,沈家叔叔做皇商才得了一塊兒給侄女兒做嫁妝,就大太太自小家道中落,生長在宋家,她能有這種東西倒是稀奇了。
這話什麼意思,自然已經一清二楚了。
老太太臉色黑沉似鐵。
「來人,去大太太房裡搜查一下,有不對勁的東西,全拿出來。」
「老太太,我是將軍夫人,我的房間……」
「你算哪門子夫人?」老太太冷笑,「大兒至今連個誥命都沒有給你請封,你配得上這兩個字嗎?」
老太太一柺杖打在她身上,大太太踉蹌一下,跪在了地上。
宋語書攔在母親面前,哭喊道:「祖母明鑑,肯定是宋語亭她陷害我娘,我娘不會做這種事的。」
老太太眼神卻直勾勾盯著她的腦袋:「語書,你頭上戴的,是什麼?」
宋語書渾身一抖,手不自覺地摸上頭上紅色的翡翠簪子。
嬤嬤上前拔下來,簪子上一個清晰的「沈」字標誌,儼然就是先夫人的陪嫁之物。
老太太什麼話都沒對她說。
只盯著大太太:「這些年,你從這裡拿了多少東西?你當我是死的嗎?」
她沒見過沈氏的嫁妝,看著宋語書和大太太穿戴,也不可能認出來。
宋家的夫人小姐們平日吃穿用度都是不凡,她也沒懷疑大太太哪來的東西,只當是這麼多年攢下的。
卻沒想到……
老太太恨恨道:「宋家的臉,都被你們母女丟乾淨了。」
宋語珍和宋語寧扶著祖母,二人顧忌大太太是長輩,雖然有些看不起,但是也沒敢說話。
老太太深吸一口氣:「語亭,讓你身邊的嬤嬤一一對好東西,若有缺的少的,我給你補上。」
宋語亭情緒低落地點頭。
老太太便對宋語珍道:「扶我回去,把大太太和三小姐押到祠堂裡,先跪三日,再說別的。」
大太太跪坐在地上,滿臉淒楚。
沒人敢求情。
此番情形,老太太動了大怒,她半生最講究顏面,結果大太太這個她執意逼迫兒子娶的女人,一次又一次丟了她的臉。
宋語亭冷笑。
前世自己出嫁前,祖母還是把母親的嫁妝給了自己,一看少了很多東西。
而宋語書母女,則成日間帶著她母親的遺物招搖過市,前世自己無依無靠,一介孤女只能人人欺辱。
這輩子,她們休想再過的那麼悠閒自在。
大太太敢偷沈氏的嫁妝,自然是覺得宋語亭就一個丫頭片子,就算發現也不敢撕破臉皮得罪她這個繼母。
甚至是覺得,宋語亭根本發現不了,或者自己可以死賴著不承認。
其實,若是老太太沒有那麼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