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子相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孽龍化形臉上的神情,就好像之前甚麼事兒都沒發生那般,完全看不出任何一絲不愉快或者不甘願的神色,實在是讓人無法從他臉上,瞧出他的心裡正在做甚麼打算。
摘花先生、攀紅夫人、牛肚仙人、瞽陽子、馬娘和鹿娘,從往廂座走去開始,直到乖乖地坐在孽龍化形的身後,十二隻眼睛連往飛龍那兒望上一下都不敢,只是低著頭,那種渾身不自在的神情,瞧來實在讓臺上的眾宗主們心中不解。
倒是孽龍化形的態度極為輕鬆,在廂座的另外一邊坐下之後,還伸手取了廂桌上的一杯茶,呼哩呼嚕地喝光了,然後才向坐在對面的清涼六女嘿嘿笑道:“諸位仙子,之前是因為被勢所逼,所以才不得不稍有得罪,還請諸位仙子別太計較咧……”
清涼六女聽了孽龍化形這麼一句輕描淡寫的話,不由得就心中更氣。
玲瓏仙子的個性比較直接,此時見到狠心對藥淑下毒手的孽龍化形,一看到飛龍祖師出現,連忙就換了一副嘴臉,態度急轉,還厚著臉皮地坐在之前差點就慘死在他手上同門的附近,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不由得就冷著臉地說道:“孽龍化形,方才你的氣焰呢?你的算盤呢?如此狠心地殘害同門,竟還有臉坐在這裡?”
孽龍化形聽到了玲瓏仙子的話,竟像是一點也不在乎地哈哈笑道:“玲瓏仙子,別這麼小心眼兒,藥淑又沒死,方才本人也是因勢所逼,想為本派找出一條活路來哩!咱們既然是同門,又怎麼會任藥淑有甚麼意外,就算是飛龍祖師沒有出現,本人也會在最後將藥淑體內的極元光氣解掉的……哈哈哈……”
朦朧仙子這時也忍不住說道:“你之前不是還說極元光氣沒有解藥?現在又說能解?”
孽龍化形依舊連臉色也不變一下:“那當然是在這裡說給大家聽的嘍!想來眾宗派對咱們招來蛟頭魔人,心中氣憤,本人這麼說說,他們的氣也好消些……”
清涼仙子也在旁邊冷冷地開口:“是嗎?你不是還說藥淑姊向你動手,就是冒犯了你‘宗主’的威嚴麼?”
孽龍化形還是聳了聳肩:“既然是要做樣子,那當然得找個甚麼藉口啦!本人和諸位相處也算有一段日子了,豈會這麼和諸位仙子計較?難道諸位為了宗派,稍為受一下委屈都不願意?”
聽到孽龍化形居然還把不為宗派設想的帽子扣到了自己姊妹們身上,玲瓏仙子立即生氣地道:“受甚麼委屈?我們姊妹為宗門殉派都不在乎了,還會在意委屈,你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孽龍化形嘆了口氣:“得!不論諸位仙子能不能體會本人為宗派設想的苦心,若是諸位替本派設想,有甚麼話以後再說不行?非得在這臺上讓眾位宗主們笑話?”
玲瓏仙子氣得還想再說些甚麼,很久沒說話的藥鸞這時候突然攔住了玲瓏的話頭:“玲瓏妹子,我們不用再和他多說些甚麼了,儘管他的話說得多麼無賴,在場的都是明眼人,豈會因為他那麼幾句話就改變了想法?”
還在藥淑身邊不遠的丹門老丸兒,這時也同意地說道:“玲瓏仙子,藥鸞說的是,這些唇嘴工夫說得再多又有甚麼用?”
玲瓏仙子沒有說話,倒是另一邊的樞稜仙子淡淡地接了口:“老丸兒門主,藥鸞姊,玲瓏姊會這麼說也不是完全沒用的,孽龍化形的氣焰之所以會這麼倏然收轉,主要的原因就是在於飛龍祖師的出現。因此他之所以會厚著臉皮賴在派裡,主要的就是想多瞭解一下飛龍祖師,然後在暗中動他的歪念頭。我們陰陽和合派既然要重新歸在祖師的領導下,又怎麼能不留意,或者是除去像孽龍這種人呢?”
被樞稜仙子這麼一提,老丸兒和藥鸞也沒有甚麼話說了。
在場的眾人,都是閱歷經驗有一定程度的修真,孽龍化形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