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麼我也並不在意,橫豎想請我幫忙的是你而不是我……”
陽印的話才剛說完,一旁由綠霓所化成的石驢,覺得這個人頭如此半邊泡在水裡,想來必定很不舒服,她自己此時身受化為驢身後諸多不便的苦處,更是覺得想去幫這怪人頭一下,好讓他舒服一些……
於是陽印沒有往前移動,反而是綠霓神驢“得得得”地走了過去,靠近這個醜醜的怪人頭旁邊,低下驢首,輕輕咬住怪人頭散亂的髮尾,“嘩啦”一下子,將怪人頭從淺水裡撈了起來……
綠霓神驢將人頭咬拉起來後,就放在旁邊的一個高起的岩石上,同時對著怪人頭聿聿聿地叫了幾聲。
本來灌進人頭耳孔裡的水流,咕咕咕地流了出來,黃水順著擠皺的腮邊滑下,那種景象看起來雖然是那麼地恐怖,卻也說不出地噁心。
“哈哈哈……多謝你這隻驢子了……”怪人頭離了水面,似乎比較能夠睜開眼了,斜斜地睨了綠霓神驢一眼繼續說道:“看來你在化成石驢之前,應該是屬於真人界正派的女修真……”
綠霓神驢又聿聿聿地叫了幾聲,從那種驢鳴的音調聽起來,有很明顯的意外味道。
“至於你問的,到底我想請你幫的是甚麼忙……”怪人頭尖尖的,細細的聲音說到這裡,忽然嘆了口氣說道:“本來我還在想,我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大概真的是天將絕我了……結果沒想到,機緣牽引,果然冥冥中似有定數,竟就這麼遇到了我的好徒兒……這豈不是蒼天有眼?但是我在慶幸之餘,不由得有點洩氣地發現,我的這個徒兒,竟是膽子這麼鼠小的一個貨色……”
陽印聽著恐怖皺人頭幹尖的語音,除了感覺得出這個人頭的聲音,顯然也是被擠成這種半夜聽來會嚇死人的語調之外,陽印實在是聽不出這個人頭說的話是甚麼意思。
從他方才的那段話聽起來,難道這個人頭是……
陽印勉強定了定神,穩住聲帶地說道:“你……你……難道是……難道是……”
皺人頭見了陽印的態度,心下暗自欣喜,便又立刻“桀桀桀”地尖笑了起來:“好個陽印!居然到現在還認不出我來?”
陽印一聽,這個人頭竟還一口就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心頭不由一跳,更加有了些底,臉色微變中,一下子有點說不出話來了。
皺人頭又“桀桀桀”地尖笑了一陣,隨即破口大罵道:“混帳東西!笨蛋蠢貨!我都已經說得這麼清楚了,你這個叛徒居然還不快來向師父從禮問安?”
皺人頭的這一陣怒罵,陽印只聽得心中劇震,臉色忽然間變得非常難看。
雖然這個怪人頭所發出尖細的聲音,陽印並不特別能夠辨認出來,但是這怪人頭罵人的語氣,卻是陽印所熟悉的。
尤其是這個怪人頭連著幾下明示暗示,陽印就算是想猜不出這個怪人頭是誰,恐怕連他自己也難以相信。
因此陽印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有點遲疑地說道:“你……難道是……孽龍師父?”
“廢話!”那個原本被擠在角魔魈肩頭的孽龍化形,也就是真正的極光老祖,怒聲叱道:“你這個陰陽怪胎除了我,還有哪個師父?難道還是生下你的三陰太師和六陽鳩婆不成?”
陽印聽到這裡,心中再無懷疑,連忙就在原地跪下叩頭道:“師父,並不是徒兒沒有認出師父,而是聽說師父已經被角魔魈給……給……所以……”
極光老祖的皺皮腦袋又“哈哈哈”地尖笑道:“和妖魔界打交道,怎麼可以沒有一點心理準備?也許角魔魈的出現方式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是我也沒這麼簡單就死的……邪派第一定律:只要存活下去,就有無限可能。難道你忘了嗎?”
陽印在聽著極光老祖說明的同時,心中的那種警覺依然非常明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