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龍魔那種充滿壓迫性的話,金髮少女臉上雖然充滿了一種不大相信的神色……
但是她的身形,卻怎麼也不大敢真的做出什麼龍魔所警告的動作。
顯然,她也清楚地感受得到,以龍魔現在所有元力都已經聚集待放的狀態,她果然是不能不有所顧忌。
只不過,這位龍天靈脩,那種抓得準準的時機與態勢,讓這個時候的她,不但繼續前進有所顧忌,其實連後退都同樣地危險!
沉住性子,少女格格一笑地說道:“這位老龍,什麼‘蛇精’?叫得這般難聽?我是‘金線兒’,你不覺得這樣的稱呼文雅多了嗎?”
“金線兒……”龍魔很快就點了點頭:“這樣的名字果然是文雅得多了,只不過這種文雅裡,可還是危險得很呢……要不是我的眼晴快了一點,現在我大概也和其他兩位一樣,被你們逼得暴退十幾二十丈才緩得過氣來哩……”
金線兒又是格格嬌笑:“這種事本來就是有利有弊嘍,像我現在,如果不是要潛形攝影地接近發動奇襲,元力重心分散,又怎麼會被你像釘子一樣的指頭,給這麼樣地釘在這裡,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呢?”
龍魔一聽,隨即微微一笑,前指的單掌一收,元氣後沉,立刻就恢復了常態。
“聽你這麼一說,好像你們如此的突襲,竟還頗有道理的啦?”
金線兒一看龍魔指勢收束,立即單臂一抖,金色的軟劍“唰啦”一下地收入了袖中,微曲的身軀也站直了。
等到金線兒也恢復了正常的立姿,臉上的笑容依舊沒變。
“龍天靈脩,這裡是我們‘戰鬥天靈’專門磨練戰力的‘血戰岬口’耶……你們既然有膽子來,怎麼還不知道規矩,你居然還有那麼一點責備我們不打招呼就動手的意思?”
龍魔這一下可就有點愕然了。
難道這個什麼“血戰岬口”,還真的有這種規炬嗎?
龍魔還在傻眼,身後那邊,和老姚一樣,被逼得連連退了至少十五丈的青焰,已經很大聲地做出了回覆。
“金線天靈,我們絕對不敢有什麼責備的意思……老龍剛來,自然不大清楚甚麼規炬,再加上我也沒有想到這一下子竟跑到了‘血戰岬口’,所以還請金線天靈別太計較哩……”
對於青焰的說法,金線兒只是微微一笑,沒有作聲。
不過,這一回反而是另一位顯然也是某種“戰鬥天靈”的天靈脩開口說話了。
那正是以一溜血梭般的分合快擊,逼得老姚差點元形顯露,無法維持人形的另一位“少女形象”的“戰鬥天靈”。
一盤火紅色的秀髮,至少紮了十七、八條長長的髮辮,每一絲辮尾,繫著一個血紅色的尖墜子,連她那一身紅甲冑般的外袍,都同樣間飾著一條一條、不知道是什麼質料的水波般流蘇。
斜斜的長眉彎飛,水盈眼瞳是像浸在水裡的紅棗,滾滾顫動。
少女的形象是有一點憨然與任性……
但想到方才連續追擊老姚的那種刁鑽兇狠,一時竟很難和現在的這位紅少女聯想到一起去。
龍魔正在很自然地浮起這種矛盾的感受,她那灼灼的眼光,已經從遠方投射而來,而且也帶來了一段森森的話語:“我們已經算是很不計較了……因為金線兒還沒啟勢,就失手被這位龍天靈脩所釘,勉強算破了一半我們的合擊之勢,所以我‘紅靈兒’和那邊的那位‘銀絲兒’,很自動地就收住了勢子,不然按照我們的慣例,入‘血戰岬’,至少就得先接我們連續一百波攻擊,接得下才算過關,接不下就死活自論……你們兩個可以想一想,像剛才那樣的攻勢連續一百波,你們會變成什麼樣子?”
這位紅靈兒說的話,倒是非常直接,讓慢慢走過來的青焰和老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