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勺下的地面。
簡溯第一時間撥打120,鬧事的倆人面面相覷,這是殺人了?
他們想要逃跑卻被顧承熙攔住。
“識相點別擋路,滾邊去。”其中一人暴躁地擼起袖子,伸手懟上顧承熙的肩膀。
下一刻骨裂聲響起,挑事的人捂住手臂疼到痛哼。
“師哥,小心他訛上你。”簡溯手裡舉著手機,記錄下顧承熙正當防衛的過程。
樓梯拐角處是監控室死角,他們特意選在這兒圍堵老師,其心可昭。
救護車從後門駛進後門,嘶鳴的笛聲逼近。
醫護人員推著擔架下車,平穩地將柏鶴眠移到擔架上。
與此同時,院領導察覺到這兒的動靜,和兩個副書記走過來,他們看著地上的血跡瞳孔顫抖。
“怎麼了,這是?”
領導瞟向禮堂的方向,今天是大日子,可不能出錯。
他先決定封鎖勤學樓,隨後問道:“誰幹的?”
簡溯望向行為詭異的兩人,“他們挑事,迫使老師跌下樓梯,原因不明。”
時間緊迫,簡溯沒時間詳細地介紹情況,和顧承熙以陪護的名義坐上救護車。
顧承熙撂下一句話,“院長,這兩人希望您不要姑息。”
醫院裡充斥著消毒液的味道,顧承熙去訂一間單人病房。
簡溯坐在床邊椅子上守著柏鶴眠,她對著白蒼蒼的床單和牆壁陷入沉思。
她剛畢業時走上娛樂圈這條路,本以為老師不會支援她,結果他卻說“隨心就好”。
不光有嘴上的安慰,柏鶴眠認識幾位傳媒行業的老闆,有意無意間把他們的微信推給簡溯。
如果那兩人故意尋釁滋事,簡溯一定請江城最好的律師把他們送進局子。
不在裡面改造個三五年出不來。
顧承熙帶著一瓶熱水壺上樓,試下溫度後倒一杯水遞給簡溯。
“謝謝。”
“那兩個人是其他學校已畢業的學生,表面上與老師的生活沒有交集。”
“我們太久沒見老師,很多情況不清楚,只能等警察的調查結果了。”
一位挎著買菜包的中年女士腳步匆忙,跌跌撞撞地撲進床邊。
“師母,您小心。”簡溯扶住收到訊息趕過來的許繡。
徐秀踉蹌地走到柏鶴眠的床邊,不可置信地看著一動不動的丈夫。
“早上還好好的……這……鶴眠他?”
顧承熙拿起櫃子上放著的片子給徐秀看,“師母,師父倒地時撞到腦袋,大夫拍了片子,說老師腦中有淤血。等淤血消了,他就會醒過來。”
“真的嗎?”徐秀瞬間老了十歲,死死地抓住顧成熙的袖子。
“真的,現在醫療技術那麼發達,師母您放心吧。”
顧承熙有意美化柏鶴眠的傷勢,他腦中淤血的位置分散。
若是形成血塊壓迫到重要神經,老師能不能醒都是難題。
更別提醒後會不會出現癱瘓、精神紊亂等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