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櫻桃一含,陌生的感覺,不似沈硯青吃的時候那般灼渴殷切,卻也吮的貪婪。
微微有點痛。
急急的吸,卻吸不出來,沒有奶。委屈地瞪著小腿兒哭。
鸞枝可心疼,怪自己,怎麼沒有奶?旁人不是一生完就有奶?…又換去另一邊給他吃。都吮得疼了,還是沒有。嗚哇嗚哇,哭得更可憐了。
沒有孃家人在身邊,沒有人出主意,糊里糊塗痛一場,忽然就做了母親,什麼都不懂。忍不住又眼淚一搭一搭地往外冒。
沈硯青體恤她,見她臉上浮起挫敗,連忙伸手把孩子抱過來:“我讓陳媽煮點米粥先喂著。你先吃點兒東西,等力氣恢復了就有了,不要怕。”
不要怕……真好聽啊,誰怕了,最恨的就是你。
他的聲音磁啞溫柔,孩子一縮排他懷裡,頃刻就乖覺地停止了哭泣——這隻城府極深的狐狸,他在孃胎裡就把一對兒小姐弟收買了。鸞枝瞅著元寶酷似沈硯青的一張清俊小臉蛋,眼淚冒得更歡了。
討厭他,做什麼不好,偏要觸碰她最最受不了的底線……完全沒有可圓潤的餘地。
沈硯青卻不知鸞枝究竟為什麼哭,終於把她微顫的肩膀用力箍緊在懷裡,不停地親她額頭:“傻瓜,把你所有的苦和委屈,只管告訴我。要怎樣我都答應你。不要悶在心裡折磨我、折磨自己可好?我不忍心你這樣為我哭!”
他的吻依舊是熱烈,那唇下淡淡胡茬只把人摩挲得氣息頓緊,天生的情…愛妖孽,從來懂得怎樣將人心思撩撥得恰到好處……不吻她還好,一吻她,鸞枝就又想起那個商海叱吒的女人。
鸞枝把元寶從沈硯青懷裡抱回來,揩著被褥蓋住豐盈的身子,閉起紅腫的眼睛:“我想要的是什麼,你知道的。不用重複問。”
哦,那就是要走了?
沈硯青鳳眸含笑,滯滯的凝著鸞枝不語。他知道她有底氣說這個話,那外頭黑…道白…道的兩個男人,哪一個不是如狼似虎地盯著自己?只怕恨不得下一秒就尋他一個不是,然後把女人生生地從自己身邊剝離……然而,他怎麼可能給她機會見到他們?
沈硯青涼涼地勾了勾嘴角,拂著青裳站起來:“那你好好休息。”
女人依舊不應他,一抹豐腴嬌身裹在蠶絲被褥裡一動不動。
他走到門邊步子一停,忍不住又一字一頓道:“謝鸞枝,我對她絲毫沒有任何印象,更不可能因為她而放棄你!你要明白一點,我的孩子不能沒有父親、也不能沒有母親,不管你如何恨我,嫁給我,你生就是我沈硯青的人,死也只能是我的鬼……沒有人能把我們一家四口分離!”
砰!
話音一落,便有重物被碰撞在地上,咕嚕嚕地滾了一滾。是那個女人又悶氣了。他是真的怕她,她一悶起氣來,他就沒個清淨安生。可是誰讓自己就是對她抵抗不能?……都是他把她慣出來的,怕也得繼續受。
“嗚哇~~”元寶如意又蠕著小胳膊小短腿大哭起來。爹爹孃親一吵架,姐弟倆頃刻就哭,打孃胎裡慣出來的‘壞毛病’。
陳媽端著米湯從後院小灶走出來,聽見動靜,不由戰戰兢兢發問:“爺……二奶奶她…可還好嗎?”
“嗯。你去大灶上弄些豬蹄鯽魚,給她補補身子。”沈硯青容色冷峻,略微上挑的鳳眸將滿院子奴才一掃,沉著嗓音道:“從今日起,倘若誰人放她踏出院子半步,出了甚麼事,唯你們眾人是問!”
“是。”那一襲修偉青裳拂過,道不出的氣宇森然,只看得一眾丫鬟奴才齊齊噤聲……二爺怎麼一當上爹,好似突然就變了個人,竟對二奶奶這樣狠冽?
日暮下的窄巷空寂無人,魏五咋著舌:“爺,您也別怪二奶奶悶氣,是個女人都受不了老太太這樣的!…這幸虧是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