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祭璃月倒在地上慢慢昏迷過去,這才冷哼一聲,甩袖離開。
屋外的陽光一點點西斜,投在牢房裡,照射在那倒在雜亂的稻草上的血紅身影,冰冷寂靜的氣息四處瀰漫。隨著最後一縷陽光的消失,那火紅的顏色如同深陷泥潭的花瓣一般,漸漸消失了顏色。
嗷——!
小小的窗戶上,突然出現一個雪白的身影,透過那柵欄,烏黑明亮的大眼瞥了眼那血紅的身影,一個閃身消失在窗戶前。
不好了主子,祭璃月被人下了毒,生命垂危!
電一臉慌張的跑進御書房,看著上方正在批改奏摺的木傾顏,單膝跪下。
什麼?手中的硃筆一頓,一滴殷紅的硃砂在奏摺上妖嬈綻放。木傾顏放下主筆,大步走下的臺階,看著跪在地上的電,眼底掀起層層波浪那他現在在哪裡?查出是什麼人做的嗎?
回主子,祭公子現在被安放在主子寢宮的偏殿進行搶救醫治。那人雖然還沒查出,但是應該是朱武國餘黨。
朱武國?聽到這三個字,妹紙嘴角勾起一抹妖嬈的弧度好,很好。
竟然敢給她來這一招。
真的是很好!
電,你和雷現在迅速搜查整個皇宮,把那個人給朕找出來!另外通知風和雨,讓他們徹查皇城,一旦有不明人士,立刻壓入大牢!香雪,陪朕回寢宮!
寢宮偏殿裡,祭璃月面色慘白的躺在床上,一旁的太醫們一個個都是愁眉苦臉,看著那個幾乎了無生息的男子,忍不住搖頭嘆息。
不行啊,毒性太強,他們完全招架不住啊!
皇上駕到!
陳太醫,況怎麼樣?不等太醫們轉身請安,木傾顏就急忙的走了進來。看著躺在床上眼窩深陷,憔悴不已的祭璃月,蹙了蹙眉頭,然後才看向一旁的陳太醫。
回皇上,毒性太強,幾乎見血封喉。五皇子意志較為堅定,老臣用金針也只能吊著他半口氣,不知道還能撐多久。陳太醫看了眼床上的祭璃月,重重的嘆了口氣。
什麼?木傾顏眼球一縮,看著床上的祭璃心底第一時間不知湧出什麼滋味。
五天前,她還能夠聽到他囂張的聲音,妖嬈的微笑,而如今,太醫竟然告訴她,他還只有半口氣。
她是討厭他沒錯,但是······從未想過要他死啊。
陳太醫,真的沒有辦法了嗎?木傾顏聽見自己用極其飄渺的聲音說道。
回皇上,恕老臣無能為力。陳太醫臉上越來越愧疚。
好了,朕知道了。你們都下去吧。揮了揮手,一干太醫和宮女都退了出去。木傾顏對著香雪也搖了搖頭,於是香雪也低著頭退了出去。
冰涼著雙手,面色複雜的走到床邊,看著消瘦了一大圈的他,嘴唇抿起。
雪球。
嗷——!一個雪白的肉球從床鋪下鑽了出來。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
救他。現在,似乎只有雪球能夠救他了。
嗷——!雪球叫了一聲,然後就鑽到被子裡,咬著祭璃月的袖子鑽了出來,對著他的手腕一咬,然後烏黑的血就流了出來。
你是要以毒攻毒?見雪球給他放著血,想起曾經江秋影對她說的話,木傾顏似乎明白了一些。
雪球沒有回答她,只是用動作向她表示你猜對了。看著祭璃月的臉色漸漸有些轉變,由白到紅到紫,木傾顏眼底的擔憂更加明顯。
雪球,他身子比較虛弱,你這樣子以毒攻毒,他承受得住嗎?木傾顏很是疑惑的看向那團肉團,然後下一秒她就看見那肉團身子一顫,接著抬起一雙水霧濛濛的眼眸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