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結果得到的卻這樣一個諷刺的結果。
“呵呵~玄冥國五皇子。”木傾顏垂著頭喃喃自語,不加束縛的長髮如同披風一般包裹住她的身體。濃密的睫毛遮掩住眼眸中一點點流溢位的悲哀與痛楚,握著酒壺的手慢慢縮緊。青筋慢慢凸顯,骨節處愈發的泛白,只聽“嘩啦”一聲,酒壺破裂,酒水混著淡淡的血腥氣四處飄散,讓站在不遠處的幾個男人心中同時一痛,可是卻沒有一人走上前。
夜風靜靜地吹著,絲絲的涼意吹在臉上,讓她心中愈發的悲涼。
有一種,被現實的弓雖。女幹了的感覺。
被酒壺劃破的傷痕還在流血,混合著酒水,有著錐心刺骨的疼痛。可是她卻像是失去了痛感一翻,雙眼迷茫的看著前方。
腳步聲在身側響起,接著就有人衝了過來一把抓起她的手,看著那傷痕累累,血流不止的傷口,眼眸裡有痛楚有怨恨有自責。
“皇上,你為什麼這麼不愛惜自己呢?”嶽擎宇看著那小手上還有破碎的瓷片紮在其中,眼眸一紅,心,像是比自己受了傷還要痛。
“擎宇,你快去叫太醫。”方雲鶴也是緊蹙著眉頭,看著那小手眼眸裡也滿是埋怨。
“好!”嶽擎宇點了點頭,就要站起身,可是衣袍卻被人扯住,詫異的扭過頭,就看見木傾顏正仰著頭看著他。
“沒事,痛點也好,也好讓我清醒清醒。”一個月以來,她都沉溺在報仇和征戰過程中,以至於她甚至連自己該找的真正敵人都沒有找到。
“真是蠢啊。”妹紙垂下頭搖了搖,扯著嶽擎宇袍子的手也慢慢垂下。
“皇上······”嶽擎宇和方雲鶴從未見過這樣脆弱無助的木傾顏,在他們的心裡,她應該始終都是朝氣蓬勃,所向睥睨,如同神一般讓他們仰視。落寞孤寂不應該出現在她的身上,可是現在,她卻像是普通的女子一般,身上釋放出毫不掩飾的落寞與傷心,讓他們一下子覺得,自己同她的距離拉近了。
“皇上,你不要傷心了,不行我們就去玄冥!去找那個五皇子報仇!”嶽擎宇握緊拳頭,蹲在木傾顏身邊給他打著氣。
“不行。”妹紙搖了搖頭,然後斜過眸子看向他們“我可以自私任性一次,但是絕對不可以任性第二次了。百姓會怨恨我的。”不管哪個時代,和平都是所有人所期望的。她是一個國家的女皇,她必須要以全域性的利益去看待事情,不可以在肆意妄為了。
聽到木傾顏這麼一說,嶽擎宇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只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方雲鶴,卻見自己的好友正盯著女皇,那眼神像是第一次看見她一般陌生。
“那皇上要作罷嗎?”方雲鶴靜靜的說道,身上的白袍北晚風吹起,愈發的襯得他風度翩翩。
“怎麼可能!”木傾顏握緊雙手,眼底迸射出強烈的殺意“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那麼,陛下現在該做的就是韜光養晦,壯大雪彌。”方雲鶴也蹲下身子,直視著木傾顏黑亮的眼眸“讓雪彌有一天,成為任何人都無法侵犯欺負的國家,那個時候,我們再聚兵玄冥,為太后報仇好不好?”
方雲鶴聲音依舊輕柔若水,帶著獨屬於他的低啞和溫柔,讓木傾顏眼圈漸漸紅了起來:“雲鶴······”
“嗯?”方雲鶴溫柔點看著他,眼神柔和的像是在看一個小孩子一般縱容。
“我們一起努力好不好?”
雲鶴一怔,隨後扯出一抹弧度,點了點頭:“好,我們一起努力,我會陪在皇上身邊,一起把雪彌壯大,一起去玄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