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冠宗次郎緩緩地轉身看著日番谷冬獅郎那一張似是與當年相比,並沒有太大變化的臉龐。
還是那般的故作冷酷,還是那般下意識地皺著眉頭……
緊接著,草冠宗次郎的手掌按在臉上,將扣在臉上的那一張面具給摘了下來,露出著一張頗為清秀的臉龐以及紫羅蘭一般的眼眸。
“冬獅郎,好久不見。”
草冠宗次郎就似是與著離別多年的好友重逢一般,語氣之中流露著掩蓋不住的欣喜。
而當真正確認了眼前之人就是草冠宗次郎,日番谷冬獅郎的眼眸之中同時閃過著激動與難以置信地開口道。
“怎麼會?當年你明明已經……並且還是我親眼看著的。”
“這一切都得託‘王印’的福,在死亡之後我的靈魂意外接觸到了‘王印’的光芒,從而讓我直接被傳送到了虛圈之中復生……”
說到這裡,草冠宗次郎的語氣之中流露著感慨。“真是漫長的時間啊,我終於再度回到了這裡,也終於再度回來見你了。”
隨即,草冠宗次郎朝著日番谷冬獅郎伸出手,似是在發出著什麼重大的邀請,說道。
“冬獅郎,我們終於又能再度並肩作戰了。來吧,讓我們將曾經靜靈庭給予我們的傷害與悲痛加以十倍、百倍地還給靜靈庭。”
只是,回應著草冠宗次郎的卻是日番谷冬獅郎拔出的冰輪丸,沉聲地說道。
“宗次郎,停手吧,不要再對靜靈庭進行破壞了。”
“你說什麼?!”
草冠宗次郎的臉色當即就完全地沉了下來,喝道。
“冬獅郎,難道你忘了曾經我們相互之間是多麼重要的摯友了嗎?在中央四十六室的逼迫之下,我們不得不拔刀相對,甚至當初死在了你的刀下,我對你都沒有絲毫的怨恨。”
“如今,你卻是為了維護這個至今都沒有完全信任你的靜靈庭,而對著我拔刀嗎?”
這一句句質問,直指於日番谷冬獅郎的內心深處,讓日番谷冬獅郎的眼眸之中閃過著無與倫比的掙扎。
當年之事,在日番谷冬獅郎的心中無疑也是難以跨越的傷痕!
否則,日番谷冬獅郎在意識到草冠宗次郎的身份之後,不惜拋棄十番隊隊長的身份,也要一路追尋著草冠宗次郎的蹤跡。
“不,宗次郎,你現在住手的話,一切都還來得及。”
日番谷冬獅郎咬著牙,沉聲地說道。“將‘王印’交出來,停止對靜靈庭的襲擊!”
“不可能!!”
草冠宗次郎臉上流露著癲狂與憤怒地高聲道。
“該清醒一點的是你才對,冬獅郎!你內心之中肯定對靜靈庭也是充滿怨恨的吧,這個充滿了腐朽、破敗以及不公的地方!”
“而且,你以為你還有回頭的機會嗎?你在護庭十三番隊的眼中,毫無疑問也已經是一位叛徒了!”
“來吧,冬獅郎,讓我們就跟過去那樣並肩作戰,由你親自解放‘王印’將整個靜靈庭徹底毀滅。”
然而,與草冠宗次郎的癲狂與憤怒相比,日番谷冬獅郎的眼神平靜且冷酷……
一陣狂風自兩人之間吹過,捲動著日番谷冬獅郎的隊長羽織以及草冠宗次郎披在身上的破爛斗篷。
這一刻,草冠宗次郎漸漸意識到了什麼!
自己的時間,一直都停留在當年“死亡”的那一刻;
而日番谷冬獅郎則是踏著自己的屍體,以著“天才”之名擔任了護庭十三番隊的隊長,揹負上了被他認為比曾經的友誼、不滿與仇恨更重要的責任。
“哈哈哈哈!!”
草冠宗次郎狂笑不已,笑得既憤怒又悲涼且絕望……
曾經被自己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