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淑妃冷笑:「之前娘娘落水的時候,你就纏綿病榻,現在娘娘好了,你也能下床了;你這個病還挺懂事,還知道什麼時候該發作什麼時候該裝死呢。」
周圍妃嬪們頓時咯咯笑起來。
賢妃的臉一下子白了,泫然若泣地看向喬安:「皇后娘娘,臣妾是真心關切娘娘,臣妾絕無他意……」
喬安心說你有沒有他意她是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小孔雀這爪子是挺厲害的,一直捏著她手腕的軟肉,她一要開口就撓她一下,給她撓得都沒脾氣了。
這什麼仇什麼怨,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
喬安只能打哈哈:「哈哈,本宮都知道,都知道……」
賢妃沒想到喬安就眼看著裴淑妃懟她,咬了咬唇,不太甘心說:「皇后娘娘,淑妃姐姐真的誤會臣妾了,臣妾對娘娘一向敬愛尊重,心裡就如待自己的親姐姐,淑妃姐姐這樣說臣妾,臣妾真的……咳咳——」
說著說著她似乎情緒激動,又一個勁兒咳嗽起來,旁邊的宮女連忙過來為她順氣:「娘娘,太醫說了娘娘您身子弱,不能大喜大怒,皇后娘娘一定明白您的,您千萬別著急……」
……這啥意思,她怎麼就明白了?她明白啥了?
喬安倒是覺得這個先內涵再咳嗽旁邊還有人添油加醋的系列操作有點微妙,隱約似乎在上輩子的哪些狗血電視劇裡見過,就是那個什麼白啊花啊……別說,真是越想越有內味。
喬安悄悄去瞅裴淑妃,裴淑妃就涼涼盯著賢妃在那裡咳,半響美眸一挑,斜斜瞥了一眼喬安,意味深長:「姐姐有話說?」
喬安:「……」
為什麼裴淑妃的氣場突然就暴增到兩米八?之前不是還恭恭敬敬叫皇后娘娘呢,現在就這麼兇巴巴叫姐姐嗎?難道冷艷美人熟了以後差異都這麼大的嗎?
喬安搞不明白,但是眼看著小孔雀一見到這位賢妃,全身毛都恨不得炸起來,被裴淑妃直勾勾地盯著,喬安只好裝傻:「是啊,本宮都明白啊,賢妃別多想哈,淑妃就是心直口快,大家都是姐妹,純聊天沒別意思哈哈……」
賢妃:…哈哈你個頭。
賢妃這下徹底明白皇后是向著裴淑妃了,她眼底飛快閃過一絲陰霾,面上卻略帶委屈地柔柔一笑,沒敢作妖,只輕聲說:「娘娘說的是,臣妾謹遵娘娘教誨。」
大概是裴淑妃的冷眼和其他妃嬪打量的眼神讓她不太自在,賢妃沒坐兩分鐘,和喬安禮節性寒暄完,就把禮物放下匆匆地走了。
賢妃剛一走,剛才竊竊私語的妃嬪們一下子放開了,王修媛對著她的背影就啐了一聲:「每次都這樣,別人都來了就她不來,別人來齊了她就最後來,不知道的還當她是什麼樣個大人物。」
之前和她撕得火熱的張充儀這時候倒是統一戰線了,涼涼說:「可不是,動不動就拿身子弱說事兒,天天穿白衣戴玉簪,那可是天上的仙女,也就在皇后娘娘和淑妃娘娘面前低頭,偶爾看見咱們這些比她位分低的,那眼皮子都是挑著看人的,可瞧不上咱們這些庸脂俗粉。」
李昭儀掩著嘴咯咯笑,添油加醋:「人家可不是和咱們不一樣嗎,那可是堂堂前宰相現太師的女兒,因為她身子弱,陛下不是還特意免了她晨昏定省嗎,這多體貼寵愛啊。」
「我呸,誰不知道誰啊,那是陛下根本不想看見她,說是免了晨昏定省,巴不得直接把她圈小屋裡天天面壁抄佛經呢。」
王修媛搖了搖扇子,嗤笑:「沒有寵妃的命,倒是先端起了寵妃的架子,還當她是先帝時風光的司大小姐呢,要不是因為她爹在朝中還有些餘脈,咱們陛下登基沒兩年還不好收拾,能放他們活到現在?不過就憑先帝那時,司太師在皇子們奪嫡中幹出的那些齷齪事兒,陛下早晚是要把他們全端了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