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看著被十指交握的手,忍不住抬頭看他,太宸帝君目視前方,面無表情,氣質清絕威儀
——可半點看不出來會是偷偷摸人家手的人。
喬安不知道帝君的臉皮什麼時候進化得這麼厚,一個勁兒看他。
太宸帝君被她看得狀似淡定,神色不變,臉卻越繃越緊…終於,他握著喬安的手緊了緊。
喬安嘶了一聲,太宸帝君已經指著前方:「你看那裡。」
喬安扁了扁嘴,看過去,眼睛瞪了一下:「是火山?黑火山?」
太宸帝君沒有說話,而是揮了一下袖,只見前方連綿到天邊的黑火山此起彼伏轟然炸響,滾燙的巖漿衝破山頂噴湧而出,在半空中炸裂出火焰般的明光,瞬間映亮了整片天空。
喬安:「……」
太宸帝君似若無其事:「聽說你想看煙花,那算什麼,也值得一提?」
喬安:「……」
太宸帝君很是矜持:「魔域黑火山還勉強稱道兩分,也讓你開闊些眼界,別總想著那些不入流的,你既是本尊的道侶,便是想看山海倒灌、蒼天開裂也是當得的。」
喬安:「……」
蒼天開不開裂她不知道,但是她已經當場裂開了。
喬安是木著臉回去的。
他們前腳剛回去,後腳魔君就追來了,扯著太宸帝君的領子撕心裂肺:「我讓你給她看煙花,你他媽炸我老家!」
「我魔宮啊,我剛建好的魔宮啊,那麼大一魔宮!我才一個眨眼,它就給淹了——你他媽炸什麼不好你炸我火山我就那麼一塊火山你不是人啊——」
「……」喬安捂著心口繞開倆人,遊魂似的往大殿飄去。
妖主懶懶倚在門口,斜著眼皮子瞅她,冷哼一聲:「怎麼,都這樣哄你了,你還不滿意,你不是喜歡他嗎?不是他做什麼你都覺得好嗎?」
喬安虛弱擺了擺手,疲憊地扒著門檻坐在臺階上,抱頭自閉,半響淚如雨下:「我太難了,我真的太難了……」
現在流的淚,就是當時腦子進的水。
她那時候怎麼就鬼迷心竅?!
喬安啊喬安,讓你看臉,讓你饞人身子,報應,統統都是報應——
妖主攏了攏狐裘,還在旁邊冷嘲熱諷:「我早說過,他那種人是沒法過日子的,你就是執迷不悟,現在好了,你高興了,你心滿意足了,以後可千萬別後悔……」
喬安:「嚶嚶嚶——」
太宸帝君遠遠就聽見妖主在那邊挑撥離間,當即臉色一沉,直接把魔君甩飛,幾步就飛上九重玉階:「成空,誰允許你離開妖域的?!」
妖主勾起唇角,漫漫一笑:「我也不想來啊,這不是聽說你新婚夜被踹下床了,畢竟是多年的好兄弟,好心過來瞧瞧你。」
喬安抬起頭,震驚了:「你怎麼知道的?!」
魔君頑強地又跑了回來,一屁股坐她旁邊,兩條大長腿攤著,幸災樂禍:「那可不,整個三界都傳遍了,誰不知道堂堂太宸帝君懼妻啊。」
喬安倒吸一口涼氣,那邊太宸帝君臉色已然陰沉至極,指著妖主:「本尊還輪不到你看熱鬧,給本尊滾。」
妖主哼笑:「憑什麼你說讓本座走本座就得走?你別忘了,你還欠本座半條命呢。」
妖主扭頭看著喬安,陰柔的眉目竟漸漸露出委屈的神色:「喬安,你可聽見了,當初你可是說好的,要護著我,現在他要打我了,你可得給我做主。」
魔君聽得一身雞皮疙瘩都炸起來,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妖主。
太宸帝君猛地看向喬安,目光兇戾:「你什麼說過的?你答應他什麼了?!」
「呃……」
喬安左看了看妖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