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便發現了那顆假心臟。”
張嶽直接就傻了:“什麼?你說假心臟被調包這事,是你自己捅出來的?”
陳運友點點頭:“對!”
“可……這也太離譜了吧?”
張嶽說著,忽然想到什麼,“會不會有人在你動完心臟手術後以及患者死亡前這個時間段,將那顆真的人工心藏換成了假心臟。”
陳運友看張嶽的表情彷彿在看傻子:“這是換心臟,不是換水龍頭。
如果植入體內的人工心臟真這麼容易換,我早就失業了。”
張嶽的臉忍不住一紅。
陳運友說的沒錯,換心臟最基本的一步,就是把病人胸口切開。
病人就算再傻,也不可能身上多了個巨大傷口而一無所覺。
“所以那個患者的心臟真是你調包的?”
“對呀,如果不是我,為什麼一個真人工心臟會突然變成假心臟?
每次動手術前,我都會對人工心臟做非常詳細的資料測試,絕對不可能出問題。”
張嶽嘆了口氣:“我原本以為你是一個比竇娥還冤的好醫生,結果……我看錯你了。”
陳運友妻子再也忍不住道:“老陳,那件事明明不是你做的,你為什麼非得承認?”
陳運友看她一眼:“什麼不是我做的,你有證據嗎?”
“我沒有證據,但我相信你!”
“你相信我有什麼用?法律講究的是證據,只要證據確鑿,那它就是事實。”
一直跟在張嶽身後默不作聲的晏紫惠道:“陳醫生,大家都先冷靜一下。
實不相瞞,我和張嶽之所以來找你,是我們遇到了麻煩……”
她將事情的經過簡單說了,最後道:“情況就是這樣,本來這只是我們和杏林醫院間的糾紛。
但陰差陽錯下,卻把你的事扒了出來。
偷換人工心臟事件從表面上,你的確難逃干係。
但到底是不是你做的,你心裡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之前由於沒有懷疑物件,事情可能一頭霧水。
現在有了杏林醫院就不一樣了。
你給病人做手術前檢查的的確是真人工心臟,但你能保證你裝上去的也是真人工心臟嗎?
畢竟這種牽扯到更換心臟的大手術,手術室裡肯定不只你一個人。”
陳運友愣住,好半天才一臉不敢置通道:“難道是他?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張嶽好奇問:“誰呀?”
“侯潤生,我的學生,現在在杏林醫院當心外科主任醫師。
當年我做手術時,都會把他帶在身邊。
小侯的人品沒得說,我從裡面出來後,他是唯一一個去接我的。
而且我不在這幾年,每到逢年過節,他都會到我家看看。”
晏紫惠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而且當一個人表現的過於反常,一定有他自己不為人知的目的。”
陳運友的眉頭瞬間皺起來:“晏女士,說話要講究證據,在沒有證據之前,還請慎言。”
晏紫惠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知道自己有些衝動了。
張嶽這時開口:“其實想確定對方有沒有問題,還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在你出事後的好幾個月,骨科醫院又出了三起嚴重事故。
而正是這三起嚴重事故,徹底斷送了骨科醫院的前途。
如果侯潤生真的有問題,那麼另外三起事故做手術時,此人一定都在現場。”
陳運友沉默片刻:“我問一下。”
說著他開始打電話。
二十分鐘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