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中,不時有黑人從他們身邊路過。
這些黑人只是好奇的打量著他們,有人見張嶽看自己,還下意識的縮縮脖子躲到同伴身後。
顯然有些害怕張嶽的行為。
這讓張嶽感覺無比古怪,要知道就在不久之前,他對待這些黑人也是同樣的態度。
安東尼所說的對方的主管,在一個小洋樓的二樓。
等張嶽走進去,發現對方竟是個黃種人。
看到張嶽,此人明顯也是一愣。
他指了指安東尼,又指指張嶽:“難道你就是他的老闆?”
張嶽笑著點點頭:“咋了,不中嗎?”
他這句說的是豫省方言,因為面前這個黃種人說的雖是普通話,但普通話裡你可帶了不少豫省味。
那人一拍大腿:“哎呀呀,原來是老鄉,你們怎麼不早點說?
快請坐,喝茶喝茶。”
對方表現出前所未有的熱情。
張嶽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千萬別客氣,對了,你吃早餐了沒?”
“吃了點隨身攜帶的壓縮餅乾。”
“什麼壓縮餅乾?那玩意也是人能吃的?
稍等,我給你拿樣好東西。”
他說完轉身開啟櫃子,很快從裡搬出一個紙箱,開啟後給張嶽,杜志建和晏紫惠一人一個。
張嶽眼睛一亮,因為這東西竟是胡辣湯。
作為豫省人,胡辣湯可是張嶽的最愛。
只要有機會,張嶽喝早餐的時候肯定要來上一碗。
再配上幾根油條或者一盤水煎包,那感覺簡直不要太爽。
這種胡辣湯和泡麵一樣是水衝的,只要將開水倒進去,放置幾分鐘就可以直接喝。
張嶽也不客氣,將裡面的料包撕開後,又燒了一杯開水給自己泡上。
並問杜志建和晏紫惠:“你們兩個喝不喝?”
杜志建搖搖頭:“還是算了吧,這東西我真喝不慣。”
他不是豫省人,自然沒有對胡辣湯的痴迷。
晏紫惠的點點頭:“給我也泡一碗吧,這山裡挺冷的。”
接著張嶽和晏紫惠坐在那喝胡辣湯。
豫省老鄉又端過來一筐油條,這下張嶽更高興了:“謝謝!
我這個……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感激的話了。”
對方連忙擺擺手:“客氣什麼。
你不知道,我在這裡待這麼長時間,周圍除了黑人就是黑人。
雖然這些黑哥們人都不錯,但見了老鄉還是感覺和見了親人一樣。”
張嶽也跟著點點頭:“我和你差不多。
本來來這的時候我心裡那叫一個忐忑,但自從看到你,我就放心了。”
兩人越說越是投機,張嶽也知道了對方的名字:劉鵬春。
等他吃飽喝足,才笑著坐下來:“我都是老鄉,我就不和你拐彎抹角了。
其實我這次帶著他們三個人進山,是因為我在鬧音那邊包了兩萬畝地種植草藥。
這些草藥對我來說非常重要,結果沒想到,透過化驗,我發現今年地裡長出來的草藥,效果降低了將近一半。
結果經過勘察,我發現之所以會是這樣,是你們將改道了原來的山泉水。”
說完,張嶽語氣一轉:“劉哥,我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只是你們的改道對我影響真的很大。
所以我想和你協商一下,能不能把水再改回去?
你放心,不會讓你白忙。
改道所需要的花費,我可以按照市場價的雙倍支付給你。”
然而劉鵬春的表情全是為難:“張老弟,真不是我不願意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