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弦之箭一般衝了出去。
“不管那麼多了,”他眉間緊鎖,道,“憑她的水準,就是要重鑄九十、九百條命,我也一樣殺她九十、九百回!”
一劍穿雲而去,直指藤原中呂的命門。
意料之外,她竟然不躲也不閃,就站在原地,等著他這一劍刺來。
上官建巳叫道,“別殺她!!”
他半跪倒在地,可既碰不到自己的兒子,也碰不到自己的愛人。
就在這劍離她不過半米的時候,倏忽之間,白光爆出,架住了他的劍,仔細一看,這白光正是她身後九條大尾,比之前要強力不知多少倍。
“這妖氣……真是驚天動地的大妖才能有的啊!”賈雁來擰眉道。
“妖物而已,”張南呂重重的哼了一聲,飛身出手,道,“你我擒的還少?!”
“高人!”上官建巳見身後又有人飛來,連聲叫道,“切勿如此動手!!”
他話還沒說完,張南呂哪顧得上這些,手裡的拂塵掃出數道金光,直衝她九條大尾而去,意欲和汪文迪配合,兩招夾擊。
金光未碰到藤原中呂,只見她狂笑不止,恍惚間,她的臉宛如有不到一秒時間的撕裂,又重新組合成了藤原離鸞的臉,卻只有這極短的一下,便恢復了正常。
下一秒,金光全數打在她身上,也未能阻斷她得意的笑聲。
只聞一聲悶哼,旁邊的藤原離鸞陡然癱倒在地。
定睛一看,她身上有數道口子,血流不止,紅色一下就浸染了地面。
“怎麼回事?”張南呂皺眉道。
“這是我上官家獨門的巫法,名叫‘三吞之術’,現在攻擊阿呂,全部會轉移到我們三人之一身上!”上官建巳解釋道。
“那你倒是說解法啊!”汪文迪與她的尾巴僵持了一陣,催促道。
他面露為難之色,低聲道,“必須先依次斬殺三角三人,再、再……但我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各位……看著各位對我的親兒子下手啊!!”
張南呂惱怒道,“你們一家本都不是現世之人,為何要給現世帶來如此災禍?!解鈴還須繫鈴人,一己私慾,難道重於天下蒼生?!”
汪文迪攔下張南呂,又嘆氣問道,“若不殺你們三人,你兒子能活否?”
上官建巳一愣,完全跪了下去。
在賈雁來眼中,這一跪代表的便是否定的回答。
他冷哼一聲,擲出寶印,直衝上官別鶴射了過去,瞬間,上方散出無數金光利刃,就是衝著要一擊了結三角之一去的。
藤原中呂根本連看都沒看她兒子一眼。
地上的上官建巳悲痛欲絕,但自己又無能為力,只能哀慟的大叫道,“阿呂!別這樣!那是鶴兒啊!!”
他希望以此能喚起她一二分的情感,可換來的只有她冷漠無比的眼神。
利刃瞬間全部貫穿了上官別鶴的身體,血濺當場。
“鶴兒!!”上官建巳歇斯底里,眼中藤原中呂的倒影越來越遠,最後消失不見,只剩下上官別鶴破碎的影子,他顫抖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真的都是騙我的?鶴兒是我們倆的骨血結晶,為什麼……”
少年之時,因為戰亂,他就把上官別鶴遠送海洋的彼端,那邊有他的母親。
後來的一切,都不在他的控制中,他本想著,等再見自己兒子後,一定要好好彌補這些年來對他的虧欠,盡一個做父親的職責。
再見,卻是死亡。
剎那之時,以藤原中呂為中心,張開一道紫光結界,把汪文迪等人全數頂了出去,結界內爆發出巨大的妖氣,將地上的血液映襯的更加妖冶。
紀迎寒接住沒有防備的二位長老,穩住身形後重新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