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一如既往不屑的語氣道,“她是我的,誰也、也別想……跟我搶!”
說罷,成夷則饜足的狂笑起來,在扭曲之下,利落而乾脆的變作了一張紙人。
周圍的陰風糾集而來,讓他的身軀一下壯大了數倍!
他揮出一拳,汪文迪帶著蕭秋,與瞿星言分別左右閃身,避開了這攻擊。
拳頭砸在了地面上,別看他雖然是張紙,可這一拳卻一點也不客氣,給地面驟然砸出了一個凹陷下去的坑。
汪文迪突然想起上官別鶴曾經在大展現場跟他們說過的話。
‘兩種術法有根本上的區別,我的是式神,這可不是,這不過是個靈力媒介,恰好化作紙人的形狀罷了。’
力量的根源,在於靈力,不在於紙本身。
所以他的強度,取決於明流火在這一關中放置了多少靈力。
汪文迪本想將蕭秋丟給瞿星言,便道,“你看著她,我對付成夷則!”
瞿星言直言拒絕,冷聲道,“我有潔癖,討厭別人碰我,也討厭碰別人。”
如是說著,他手中已然化出了雙輪,縱身迎擊。
成夷則嘴裡發出桀桀的笑聲,轉了個方向,拳頭直衝瞿星言揮來,他的眼中毫無畏懼,彷彿要把自己眼前的一切都破壞掉,都砸成碎塊!
拳頭與金輪相撞,僵持之中,金輪陡然展開鋒刃,青光乍現,割破了紙張。
自被割開的地方淌出黑氣,成夷則嗷嗷叫了兩聲,往後退去,不甘心的抄起了手邊掛著的剪紙作品,砸了過來。
裡頭原本剪的,乃是一些栩栩如生的蝴蝶。
金框子因衝擊力度過大,即刻便脫落下去,與此同時,只蝴蝶瞬間活了過來,數量還急劇增多,不過眨眼的工夫,就撲騰著翅膀,把瞿星言圍了個水洩不通。
有一些灰色的粉末從蝴蝶的身上灑下來,成夷則見自己得手,轉身朝向汪文迪,又將兩處作品捎了過去。
其中剪的都是一些常見的工具,汪文迪應對起來也不再話下,一邊照顧著蕭秋,一邊抽出一把寶劍,這些小玩意兒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那頭只蝴蝶恍若要把瞿星言包成一個蛹,只是還未得手,銳利的樹枝就從其中刺了出來,直接穿透了這些蝴蝶,他又以銀光展開了一道屏障,把灰色紙屑抵擋在了身外。
看著這些東西對這兩人來說不過是雕蟲小技,成夷則不得不再度親自動手,他開始扯碎周圍佈置的所有紙,往自己的嘴裡和剛才被割開的傷口中塞。
汪文迪衝瞿星言使了個眼色,對方會意,他立刻甩出四道劍影,瞬間落在了成夷則的四個方向。
他帶著蕭秋,列陣之事稍有些不便動作。
好在瞿星言跟他一向有默契,也是登時甩出金銀兩道靈力加持,收了雙輪,捏出法決,念道,“以陰為精,以陽為形……陰起隨木,陽結為陣,既破邪祟,四劍為陣,陣落鎖萬邪!”
一道青光凝結於他手中,青光射出,四劍之陣立成,把碩大的成夷則困在了那個小小的空間裡。
成夷則不知這陣法妙處何在,仍舊不間斷的吃著自己能夠得著的紙片。
但原本應該被他消化後補充給自己的能量,卻在這陣法的壓制下無法融入他的身體,漸漸地,他的腹部一處竟然鼓了起來,短短的時間,看上去宛若身懷六甲一般!
沒多久,他的嘴裡就塞不下了。
他發出哀鳴,就在此時,四劍剎那離地,劍尖紛紛對準了中央的目標,電光火石之間,有如電閃雷鳴一般,陣陣刺耳的聲音響起,他便被這四把劍紮成了馬蜂窩。
成夷則沒了動靜,砸在了地上。
汪文迪收了劍影,環顧四周,與之前一樣,不見出路。